社會科學的回答
社會科學如何化解上述困境呢?它們又如何解釋事情何以至此?概括地說,答案有兩類,一類是忽略時間問題,另一類則不忽略。就前一類來說,是我們找出若干均衡模型,比如說功能主義(functionalism)的理論,以社會現(xiàn)象在將社會維系為一個整體中所具有的功能來解釋它。后一類則是關于社會(亦或社會中某個部分)發(fā)展軌跡的若干理論,類似達爾文的進化論。此類理念已為人廣泛接受,自這類言辭中就可看出,如“不發(fā)達國家(underdeveloped nations)”。這種一般預期認為不論非洲、亞洲,抑或是歐洲與北美洲,所有國家必然會經(jīng)歷相同的經(jīng)濟及社會發(fā)展過程--相同的假設可見于馬克思《資本論》。不論這類理論是否仍見諸于世,但是它們沒有必然性。并且,這種理論無法被證實。For a good account see Nisbet(1969).然而,自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來,已極少有社會科學家能完全忽視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轉(zhuǎn)型社會中所產(chǎn)生的問題。有關各種模式發(fā)展理論的著作急劇增多,尤其是經(jīng)濟學方面的。不過,大部分歷史學家仍然以懷疑的眼光看待社會的自然發(fā)展軌跡方面的理論。See Cipolla,pp.52-53 above.這些理論也沒有一個表現(xiàn)出具有達爾文關于動物進化的原創(chuàng)性理論產(chǎn)生的效果。即使如若干人所信,有一套社會進化的理論業(yè)已確立,對社會何以產(chǎn)生變化的運作機制,我們?nèi)匀蝗狈毠?jié)上的了解,基因理論已可用以支持達爾文學說,而社會進化理論則缺乏這種理論支持。See,for example,the writings of Richard Dawkins:The Selfish Gene(1986),The Blind Watchmaker (1986),and The Extended Phenotype(1983).歷史能提供的是對變化如何發(fā)生的近距離的了解。不幸的是,對滿懷憧憬的科學家來說,這種了解不過是對不同背景中的個別事例的了解,對形成一般理論幫助不大。
社會科學予歷史以幫助
在結(jié)束談論歷史與社會科學之前,我們理當詰問它們彼此曾予對方何種幫助。
50年來,歷史研究已遍及各種人物,男性、女性、小孩,也確實遍及人類生活各個部分,不論如何卑微、如何怪異。所有事務,從衛(wèi)生到房事,從盜匪到動物飼養(yǎng),如今皆有其歷史。幾乎社會的每一方面都已經(jīng)成為歷史或科學的研究課題。在方法及課題上,歷史學家受到社會科學家的影響乃是不可避免的。斯通就曾列舉出其中的重點:
1.在思考上,假設、前提、因果模式、社會結(jié)構(gòu)模式等,鼓勵歷史學家更明確、更精確地進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