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時,返校節(jié)國王和皇后的名字被宣布出來。整個返校節(jié)宮廷成員與伊利諾伊軍樂隊都出現(xiàn)在體育場中央。當成千上萬的學生與觀眾開始歡呼揮手時,我感動極了,而且深感自豪。我相信這一經歷增強了純如的自信心,她更渴望受人矚目了。
返校節(jié)后,純如告訴我,她受到許多男學生的關注,他們都想和她約會。返校節(jié)幾周后的一天晚上,純如打電話給我們,說她在學校兄弟會的派對上認識了一個名叫布瑞特·道格拉斯的電子工程系學生。從她的描述來看,純如似乎對這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頗為動心。于是我們讓純如邀請布瑞特到家里來用晚餐。
12月,純如把布瑞特帶回家了。我為這個特別的客人準備了幾道不錯的中國菜。我們了解到,布瑞特是電子工程系的研究生,比純如大兩歲。正像純如向我們描述的,他的確又高又帥,而且彬彬有禮。布瑞特的家人住在曼森市,厄巴納西邊60英里的一個小城。他的父親是個農場主,母親是小學老師。布瑞特在曼森市長大,以班上第一名的成績從高中畢業(yè)。他準備攻讀電子工程學的博士學位。我能看出,布瑞特對純如充滿愛慕。
后來,純如給我看了許多她參加校園活動時拍的照片。其中一些是她和布瑞特在兄弟會或姊妹會派對上的合影。有一張攝于1989年的情人節(jié),布瑞特正在把一大盒心形巧克力和一束紅玫瑰送給純如。另外一張上,布瑞特把純如摟得緊緊的,當我看到這張照片時,臉都紅了。純如一邊把照片給我看,一邊跟我分享她心底的想法。有時候我甚至希望她最好不要什么都告訴我。毫無疑問,純如愛上了布瑞特,盡管她以前曾對我說,她想以事業(yè)為先。
純如大四那年秋季學期結束時,她開始積極尋找下一年的暑期工作機會。因為轉系的緣故,純如認為自己可能需要再多上一年才能畢業(yè)。她告訴我們,她向許多報紙?zhí)岢隽藢嵙暽暾?,但報社的職位空缺總是很少。有時候純如很失望,但她還是努力找工作。她向我們借車開去芝加哥幾次,到《芝加哥太陽報》及《芝加哥論壇報》面試。
至于我們,1988~1989學年的第二學期,紹進又到了六年一次的學術休假。他要到圣迭戈附近的拉霍亞理論研究所(La Jolla Theoretical Institute)訪問半年。而我也因此申請到加利福尼亞大學圣迭戈分校的生物系訪問。米爾頓·賽爾(Milton Saier)教授給我答復,邀請我以訪問科學家的身份在他的實驗室工作。于是,我們都忙著準備搬到拉霍亞住半年。我們把自己的房子租給一名到伊利諾伊大學訪問的教授,他答應照顧純如的貓。兩學期之間會有一個月的寒假,因此純如和純愷利用這段時間和我們一同到加利福尼亞度假。
因為趕著為搬往拉霍亞作準備,1988年圣誕節(jié),我們的禮物都準備得很倉促。我送給純如的禮物包括一年的《紐約客》(New Yorker)和《大西洋月刊》(Atlantic Monthly)訂閱。她則送給我們一套經典音樂CD合集。在拉霍亞那段時間,我和紹進都很努力工作。在賽爾的實驗室,我在幾周的時間里用基因融合技術幫他們找出了幾種他們感興趣的細菌基因的基因表達特征。兩個孩子都經常與我們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