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脫亞入歐”的理論就應運而生了。
日本人看到西方的強大實力,認識到強大才是對話的唯一實力。世界的競爭格局已經完全改變了,強大才是真理,所以他們也想像西方列強那樣,用強權稱霸世界。
1885年3月16日,福澤諭吉發(fā)表在《時事新報》上的一篇兩千多字的社論,這就是所謂的《脫亞論》。
“脫亞入歐”這個說法,就是福澤諭吉首先提出來的,《日本政治史》的年譜中,專門給這件事列了條目,編入了在1885年發(fā)生的重大事件中,可見其重要性。
《脫亞論》在當時就已經引起了巨大的轟動,而且其影響也不可不謂之深遠。
《脫亞論》的觀點,是把日本作為新興的文明國,明確地把日本與包括中國在內的亞洲關系,描述為文明與非文明的關系。
福澤說:“何時,日本一度光耀國威,制御印度人、支那人,不但仿效英人,而且辱其英人,而將東洋權柄掌握于吾國手中?!?
《脫亞論》指出了文明是“利害相伴且利勝于害”。福澤諭吉覺得文明是西方的智德,那么文章中的文明談的實際上是現代化這個問題?,F代化的正當在哪里呢?關鍵就落在了“淘汰”上面。那么抵制文明,習古不化的幕府自然就是“廢之無妨”。而維新政權站在了過去幕府的對立面上,正是與文明的統(tǒng)一。當現代化獲得了正當性的同時,新政府的合法性就不言而喻了。
福澤筆下的亞洲主要代表國家是指日本的近鄰,號稱禮儀之國的中國和朝鮮。在他看來,兩國“盡染陋教俗而異于我國”“于此文明日新之世,尚以儒教語人,以仁義禮智教人道德墮地,殘忍無恥”“難持獨立之身”。而這些陋習在他認為也是過去日本也有過,只是因為“漸脫亞陋而始入西新”而已。
脫亞入歐,日本選擇了與中國文化進行決裂。
明治維新時,漢學一度被剝奪了教學權,雖然不久又得到恢復。
1896年,日本學者竹越與三郎著《二千五百年史》,該書以1867年的大政奉還為新文明國日本的出發(fā)點,并以此為回溯歷史的起點而敘述的日本文明史。書中日本以試圖支配世界的近代歐洲文明的嫡系自居,將脫亞入歐這一理論推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