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走入社會(1)

我的世行之路:跨越貧富兩界的跌宕人生 作者:(美)詹姆斯·沃爾芬森


我一邊在律師事務(wù)所實習,一邊備戰(zhàn)奧運會……我開始放棄學生觀念,并在現(xiàn)實生活按職業(yè)工作者的標準要求自己……有人把你從少尉提升為中尉了。這里有封信說如果你要和一個新西蘭空軍中將同行,不能讓所有人都比你的級別高……她看著我,以為我瘋了。隨后她仔細為我解釋了胸針的重大意義,原來戴胸針和訂婚的意思差不多。我給父親寫信時,讓他給我寄一打悉尼大學的胸針,說不定這些胸針能在哈佛派上用場。

一天我在辦公室無意中聽到考珀說:“我需要的職員應(yīng)該同時具備沃爾芬森的主動性和馬斯特曼的頭腦,要是能找到這樣的職員就好了?!彼脑捠刮液苁艽驌簟讨巍ゑR斯特曼是我的同事,畢業(yè)于牛津大學,我很欽佩他的才華并且希望能像他那樣出色。而正是拉金斯使我確信,要想使自身的價值得到提升,不僅要有勤勉的工作態(tài)度,還要掌握觀察、理解他人以及了解周圍環(huán)境的技巧。我學會了一種針對不同的場合進行自我保護的能力,例如在我與父親一起外出郊游時或在操場上發(fā)現(xiàn)自己比別人小兩歲因而需要辨別出哪些人對我友好、哪些人會欺負我時,我再次感覺到這種自我保護能力是非常有價值的。我從未失去過這種本能,此外,拉金斯使我明白這種本能可以轉(zhuǎn)變成一種法律技能。

作為見習職員,我們的薪水非常微薄,每周只有區(qū)區(qū)兩英鎊(合5美元),除了夠買午餐以外就所剩無幾了。我和其他幾位職員一起在法學院組織了一個由青年積極分子組成的團體,在我的率領(lǐng)下發(fā)起了一場要求增加最低工資的運動。我們?nèi)チ舜笮吐蓭熓聞?wù)所和律師協(xié)會,與他們爭辯說雖然在19世紀初期兩英鎊不算少,但在20世紀50年代兩英鎊實際上相當于一無所有。他們認為我們應(yīng)當做苦役,因為在英國的傳統(tǒng)觀念里,如果你去律師事務(wù)所學習鍛煉,那就意味著你享受了特殊待遇。事實上,以前律師事務(wù)所的職員曾自己掏腰包付給指導老師工資,因而律師事務(wù)認為兩英鎊周薪已經(jīng)夠慷慨了。但對我來說,這堵墻早該推倒了。我們的首次勞資談判取得的結(jié)果是我們的周薪由原來的2英鎊增加至將近12英鎊,到了第三年,見習職員的周薪已升至25英鎊。這意味著我可以補貼家用,支付汽油費并幫助家里支付其他賬單。發(fā)工資時,我們總是能夠拿到銀行提供的嶄新鈔票。阿朗律師事務(wù)所的合伙人并不介意增加工資,而且他們很奇怪以前怎么沒有人要求漲工資。

我在阿朗律師事務(wù)所工作的同時,還繼續(xù)參加擊劍小組的訓練,我和戴蒙德也是擊劍小組的隊友。他平時總是將護具穿在他的白外套里面,所以什么也看不見。有一次他忘記戴護具,在我與他對練的時候,我的重劍刺入他的身體并刺穿了他的腋窩。我當時簡直嚇呆了,連忙送他去醫(yī)院,我的劍還牢牢地插在他的身體里,我非常擔心刺到他的心臟。盡管他并沒有因此而責怪我,但他的傷意味著他不得不中途退出我們的擊劍小組,從而無緣參加奧運會。

開幕式前,運動服一發(fā)到手我就穿上它去了細煤渣跑道——這是澳大利亞第一條煤渣跑道,我的支氣管有點兒毛病,所以跑步從來都不是我的例行訓練內(nèi)容,但我想在這條跑道上體驗一下。然后一個蘇聯(lián)人從后面跑過來,他在跑道上沖我揮手,讓我心里一陣激動。我竟然在這里,與來自世界各地的著名運動員一起跑步。當然,那個蘇聯(lián)人超過了我。后來我才意識到我是在全力跑步,而他只是在競走。第二天早上,我一動就全身疼,甚至爬不起來和隊友們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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