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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二”的能力(3)

軍統(tǒng)二世毛人鳳全傳 作者:陳陵飛


什么叫“秘密督察”呢?可分為內(nèi)外兩種:對外,就是安排一批江山籍的“子弟兵”,分插到各外勤單位,掛一個不顯眼的職。平時,他們除了執(zhí)行主管單位交代的工作外,都有暗中偵控本單位一切活動和一切人員的秘密任務,直接向戴先生負責。

戴笠的鄉(xiāng)黨觀念一向根深蒂固。這些年,一批又一批的江山人涌來,前后有戴春榜、戴以冕、戴以胄、戴善謀、戴善謨、戴善良、毛宗亮、毛宗鰲、毛鐘新、毛人鳳、毛萬里、毛森、王漢光、管先晏、徐鐘奇、姜毅英、周念行、王蒲臣、何芝園等等,不是宗親姻戚,就是同窗同鄉(xiāng),所以這個時候,他不愁人,不愁組不成他的“江山派”。同時,為了繼續(xù)發(fā)展壯大“江山派”,毛人鳳曾多次舉辦江山籍青年的譯電訓練班,用以充實譯電崗位。

毛人鳳跟戴笠說:“如果一個單位里有幾個這樣的角色,碰在一起交流情況時,都用江山話交談,以免隔墻有耳。同時,為了保證這種‘秘密督察’使命能有效貫徹,軍統(tǒng)局最機要的譯電部門,統(tǒng)統(tǒng)換上咱們這些江山籍子弟。”

這樣一來,軍統(tǒng)局本部給所有外勤單位的指示,以及除重慶外各外勤單位給軍統(tǒng)局本部的情報,基本上都從江山人手上過,一旦碰上有舉報的內(nèi)容,索性采用“江山派”的密碼,以求萬無一失地送到戴笠手里。

其二,對內(nèi)的一套監(jiān)察辦法叫“周督察制度”,意思是在軍統(tǒng)局本部機關內(nèi),以科室為單位,每個人輪流擔任一周的秘密督察,以監(jiān)視和舉報本單位的“違法”行為,附帶著也關照其他的部門,隨時密報督察室。這有點類似于上學時候的輪流班長制度,因為班長是不固定的,所以也保證了督察的可靠性和真實性。

跟一個班級的輪流班長一樣,輪到誰了誰負責,負責監(jiān)督的范圍小到遲到早退,大到失職泄密,說“老師”壞話等等。如果當“班長”的知情不報,或者有隱瞞要害、泄露秘密的行為,通常都要受到嚴厲制裁。

毛人鳳當家后,軟硬兼用,恩威并舉。軍統(tǒng)局成立以來,正值國難深重時期,重慶的生活資料匱乏,物價昂貴,維持一個膨脹得過快的機構,單靠蔣委員長一年撥下的數(shù)百萬元“特別費”,遠遠不夠。再加上戴笠習慣于大手大腳地花錢,伙計們就倒了大霉,經(jīng)常連工資也發(fā)不下來。特務也要養(yǎng)家糊口,逼得沒有法子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敲詐勒索的,有明搶暗奪的,有包娼窩賭的,有栽贓奸騙的,乃至公然行劫的,一時里鬧得怨聲沸騰,聲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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