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里總是漂浮著我們第一次好上的那個夜晚。每次我想起鐘勇,這個夜晚就最先浮現(xiàn)。
那一天,在你來我往了兩個星期之后,我突然煩死我們之間的
曖昧,煩死了我們每晚在 MSN上的欲蓋彌彰。
“女人晚上不睡覺是會老的,尤其是老女人?!?/p>
“要你管?!?/p>
“沒關系,老點兒說不定挺好玩的?!?/p>
“你是指女人還是指我?”
那頭長久地不說話。
我也停住。
但過一會兒我就想不通了。我承認到了晚上我就變得很猛,“沖動是魔鬼”。那是 9月 4日的零點三十四分,在我和他沉默了半個
多小時之后,我突然打出一行小字。
“現(xiàn)在想吻我么?”
“嗯?!?/p>
他回答。這就是他的回答。
快速并且干脆。
一時間,天地仿佛都靜止了。但是我沒有。
我一激動,接著打了句更加不可挽回的話。
“想和我那個么?”
我心想如果他敢問我“那個是哪個”,我就刪除阻止,永遠不再見他。
結果他說:“嗯。”
過了三秒,又打出兩個字,“等我。”然后下線。
我一時間傻掉,不知道他的“等我”是什么意思,但是又不便于給他打電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鐘勇這天應該在蘇州,參加建筑論壇。我望著窗外,天色已晚,似有小雨。作為一個還沒有什么顯著作品的建筑師,鐘勇沒錢買車。
但一個小時過后,我家的門鈴響起,我打開門一看,鐘勇雙目炯炯地站在外面,看見我他似乎有一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很強勢地推開門,一把把我抱住,“我來了?!?/p>
“來吻我?”
“嗯,還有要你。”
那一刻我突然知道阿一所說的幸福是什么了,一陣眩暈涌上我的頭頂。我眼前一黑,就真的昏了過去。
一分鐘過后,我就醒了過來,頭枕在鐘勇的懷里,他對我笑笑說:
“沒想到你真的昏過去,都不敢碰你了?!?/p>
“不怕,我強壯得很。”然后我拉過鐘勇,一跨就跨到了他的
腿上坐著,那一刻意識到自己的姿勢實在是有些過于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