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大大方方任由她看,手卻慢慢把她又墊在腦下的胳膊拉了出來。拉出來以后,他又仔細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突然輕輕笑起來:“蜜棗小時候偷偷溜出去過一次,隔了三四天才回來,灰頭土臉的,鉆在沙發(fā)底下死活不肯出來,可憐巴巴地看我。我剛趕過來的時候你還上著氧氣罩,臉上還有沒弄干凈的灰,和蜜棗當年一模一樣?!?/p>
說著,他眼神上下一溜,若有所思:“不過你可比它神氣多了。它是生怕我給它臉色看,你倒好啊,犟的都不肯看我?!?/p>
他說的可委屈了,像是真的被喬安欺負了一樣。
喬安繃不住,咬著嘴角支撐了半天,還是笑了。徐嘉洛也看著她,溫溫和和地笑了。
不曉得為什么,看著他笑,她倒覺得鼻子酸了。她揉了揉鼻子,無聲地慢慢說:“別告訴我媽和我哥。”
他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摸摸她的額頭,說:“放心吧。你的電話掉了,沒來得及去找。你哥哥打電話問我,說是H市出事兒了,他們到處打電話卻找不到你。我說和我在一起呢,水土不服,剛剛睡著,讓你晚點給他們電話?!?/p>
“你只要假裝水土不服又不巧感冒,就可以了?!彼偨Y。
喬安點了點頭。
徐嘉洛又重新幫她倒了杯水,然后重新坐到床邊的凳子上,握著她的手說:“還好你告訴了我你在最里頭,不然等他們發(fā)現(xiàn)你,恐怕也來不及了。哦你還不知道,有兩個人開車直接沖到克羅拉教堂前門口,引發(fā)了車上的爆炸物??肆_拉教堂基本上毀了。”
說著,他突然又很詫異地問:“醫(yī)生說你背上有條特別深的淤青,是被什么砸著了吧?你剛才動來動去的,難道都不覺得疼嗎?”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撓了撓頭,扁著嘴有些無辜地看他,然后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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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嗓子被熏啞了,背后有擊傷,喬安基本沒出什么大問題。在醫(yī)院躺了兩天以后,喬安拒絕了記者采訪,就在徐嘉洛的照顧下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住回了之前定的賓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