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第五站:廣州(1)

行者王石 作者:朱仰晴


1977年,王石大學畢業(yè)。他被分配到廣州鐵路局工程五段做技術員,這跟鄭州時做大修工比起來似乎是個相對輕松的職業(yè),可是,有著雄心壯志的王石,仍不滿足于現(xiàn)狀,做了一段時間之后,終于進入了廣東省外經(jīng)貿(mào)委,過上了風光又虛榮的機關干部生活,這期間王石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生活似乎應該穩(wěn)定下來了。

可是,沒人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王石不是一個安于現(xiàn)狀的人,他的骨子里充滿了顛覆和變革的因子,新的爆發(fā)終究還是要來臨的。

1.又一無奈選擇:做技術員

1977年,剛剛大學畢業(yè)的王石,被分配到廣州鐵路局工程五段做技術員,一切似乎又回到了3年前。所不同的是,3年前是在鄭州,如今是在一個嶄新的地方——廣州。

其實在蘭州將近大學畢業(yè)的時候,王石一直在思索這樣一個問題:大學畢業(yè)以后去干什么呢?那時候王石有一個很理想的愿望——去做海員!因為當海員可以出國,可以乘著遠洋萬噸巨輪出國看看,那時候王石因為讀了很多的世界名著,對世界充滿憧憬。

然而,理想只是美好的理想而已,畢業(yè)后的王石還是來到了廣州這片土地。那時的廣州,正從昔日人們心目中的“化外之地”變成一片生機勃勃的熱土。時代變遷總會改變?nèi)藗兊拿\,王石說自己就屬于“被時代的波浪最早打濕衣襟的那批人”。這其中透露出來的有些許無奈,也有些許希衡。

王石開始做自己的技術工作了,主要負責給水排水,當時的工資是42元。就這樣,他在這里一做就是3年,王石沒有明說過,不過可以想象得到當時他還是有很多無奈的。

這期間,有一段時間,王石被安排到深圳筍崗北站檢疫消毒庫現(xiàn)場指導給排水工程施工。那大概是王石最初接觸深圳。王石描述最初印象中的深圳是:“路軌旁拋扔著死豬,綠頭蒼蠅嗡嗡起舞;空氣中彌漫著牲畜糞便和腐尸的混合臭氣。”那個時候,與香港一河之隔的深圳,還僅是內(nèi)地各省市通過鐵路出口香港鮮活品的最后集中地,運輸途中發(fā)病或死亡的牲畜、變質(zhì)的水果蔬菜都要在這里檢驗清除。

那段時間,王石和施工人員睡覺休息的臨時宿舍就搭建在鐵路邊,現(xiàn)場條件非常簡陋。不僅身體上要承受與蚊蠅為伍的煎熬,思想上更不能忘記邊境禁區(qū)的明文規(guī)定:“不準收看宣揚資產(chǎn)階級腐朽、頹廢、墮落生活的香港電視臺。”

想來這段時間對王石來說是很煎熬的,鐵路上的工作不是他喜歡的工作。他想離開,想去實現(xiàn)他做海員的夢想。

正巧當時王石有一個朋友在廣州遠洋分公司的船上當海員,他們的船在黃埔,王石就想通過關系調(diào)到遠洋部門,去當海員??墒鞘聦嵣线@樣跨行業(yè)的調(diào)動工作,顯然就同癡人說夢一般。

注定了王石還需要等待,新的轉(zhuǎn)機終將會出現(xiàn),但是在出現(xiàn)之前,卻像黎明前的黑暗一樣,是那樣的讓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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