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13] 楊天石《1937年:沒有在存亡時刻選擇投降的蔣介石》,載《中國社會科學院學術委員會集刊》第1輯,社科文獻出版社2005年3月出版。下同。
[6] 《胡適遺稿及秘藏書信》,耿云志主編,黃山書社1994年出版。
[7] 《困惑的大匠`梁思成》,林洙著,山東畫報出版社1997年出版。
[9]《吳宓日記》,第六冊,吳學昭整理、注釋,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98年出版。下同。
[11] 《中國建筑之魂--一個外國學者眼中的梁思成林徽因夫婦》,費慰梅著,成寒 譯 ,上海文藝出版社2003年出版。
[14、15]《蔣介石年譜》,李勇 張仲田編, 中共黨史出版社1995年出版。
[16] 《蔣廷黻回憶錄》,蔣廷黻著,岳麓書社出版社2003年出版。
[17]《國立西南聯(lián)合大學校史》,西南聯(lián)合大學北京校友會編,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出版。
[19] 此等情形和心境不只史語所獨有,在長沙臨時大學亦有相同者。據(jù)當時在南岳臨大文學院任教的錢穆回憶:武漢淪陷后,“某一日,有兩學生赴延安,諸生集會歡送。擇露天一場地舉行,邀芝生(南按:馮友蘭)與余赴會演講,以資鼓勵。芝生先發(fā)言,對赴延安兩生倍加獎許。余繼之,力勸在校諸生須安心讀書。不啻語針對芝生而發(fā)。謂青年為國棟梁,乃指此后言,非指當前言。若非諸生努力讀書,能求上進,豈今日諸生便即為國家之棟梁乎。今日國家困難萬狀,中央政府又自武漢退出,國家需才擔任艱巨,標準當更提高。目前前線有人,不待在學青年去參加。況延安亦仍在后方,非前線。諸生去此取彼,其意何在?散會后,余歸室。芝生即來,謂君勸諸生留校安心讀書,其言則是。但不該對赴延安兩生加以責備。余謂,如君獎許兩生赴延安,又焉得勸諸生留校安心讀書。有此兩條路,擺在前面,此是則彼非,彼是則此非。如君兩可之見,豈不仍待諸生之選擇。余決不以為然。兩人力辯,芝生終于不歡而去。”(《八十憶雙親·師友雜憶》,錢穆著, 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5年出版。)
這段往事,除說明當時確有一部分青年人,因自己的政治觀念與志向,不愿與國民黨合作,瞞著鍋臺上炕,越過炮火連天的抗日前線,遠赴尚處于寂靜之中的延安山溝和窯洞。這個插曲同時也點中了錢、馮二人各自的性格與政治觀念的穴位,暗含了十年之后,毛澤東為什么說國民黨蔣介石只能控制“例如胡適、傅斯年、錢穆之類,其他都不能控制了”,(《丟掉幻想,準備戰(zhàn)斗》,載《毛澤東選集》,第四卷)而馮友蘭卻留在大陸,緊跟政治形勢,左右搖擺,見風使舵,結果落了個晚節(jié)不保,灰頭土臉的下場的人生密碼。其實,以芝生慣用和天生具有的為人處事的騎墻與迎合帝王的性格,日后之悲劇,在此即顯露并注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