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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第三合唱歌

哈佛百年經(jīng)典(14卷):希臘戲劇 作者:(古希臘)埃斯庫羅斯 等著,高朝陽 譯


八 第三合唱歌

歌隊 (第一曲首節(jié))這恐慌為什么會在我這預(yù)知禍福的心上不停地飄來飄去?沒有人邀請我,我也不要報酬,那么為什么要知曉未來的事?為什么不把它趕走,像趕走一個難以擺脫的夢魘,讓那值得信賴的勇氣扎根在我心里?自從軍隊前往伊利翁,沙子隨著船尾纜索的收回而飛揚以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第一曲次節(jié))如今我親眼看見他們歸來,我是實實在在的見證;但是我的心自己學(xué)會了唱復(fù)仇神的無須弦琴伴奏的哀歌,一點也感覺不到來自希望的可貴的勇氣。我的內(nèi)心沒有亂說——這顆心啊,它正在那旋到底的旋渦里面繞著那預(yù)知有報應(yīng)的思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但愿這個猜想是錯誤的,不會演變?yōu)楝F(xiàn)實!

(第二曲首節(jié))不要過于重視健康……因為那和健康只隔一道墻的鄰居——疾病——會肆無忌憚地侵犯過來。正如一個人一直好運向前航行……就會可悲地碰上暗礁。那時候,為了挽救貨物,我們小心翼翼、慎重地把一部分拋下海,整個貨物就不會因為裝得太多而坍塌,船只也就不會沉沒。宙斯的饋贈,既豐富而且年年來自犁溝里,解除了饑荒。

(第二曲次節(jié))但是一個人的生命所必需的紫色血液,一旦提前流到地上,誰有能力把它收回?不然的話,宙斯就不會殺死那個真正懂得起死回生術(shù)的人,來維護這大地的秩序。倘若我注定的命運不限制我的能力,而且讓我從神那里得到更多,那么我不會說謊的心便會搶在我的舌頭之前把我的話講了出來;如今情形這樣,我的情感正在翻騰著,它只好痛苦地在暗中嘟囔,而且無望及時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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