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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小鎮(zhèn)萊蘭

今天，當一名游人走進艾奧瓦州萊蘭時，他大概看不出這是艾奧瓦州歷史上任職時間最長的州長的故鄉(xiāng)，或者說，看不出來這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美國歷史上任職時間最長的州長的家鄉(xiāng)！

這個小城鎮(zhèn)安靜地坐落在69號公路以北和9號公路以西，距弗瑞斯特市以北僅四英里。在2013年某個秋高氣爽的星期天下午，除了有一個人在院子里除草外，整個鎮(zhèn)子沒有什么別的活動。游人大約30秒內(nèi)就可以穿過萊蘭，因為與高速公路相鄰的僅有六條街道。除此之外，向東有六條街，向西只有三條街。

如今，萊蘭已經(jīng)沒有學校在開課，只有一所教堂（“我們的救世主路德教堂”），旁邊是唯一的公園，里面有幾架秋千、一座五顏六色的兒童攀爬架和一個網(wǎng)球場。高速公路邊有三家公司：東面有“萊蘭木工”和“K&C電氣”，西面有“精品家具”。另外，就在一個街區(qū)外還有個“鮑勃家具”的標志。

高速公路東面還有一個“米切爾燒烤酒吧”，其入口旁邊有一座黑豬雕像。美國郵政局是座小型建筑，位于西百老匯212號，而位于道路同一側的還有6161號泰德·布蘭斯塔德海外作戰(zhàn)退伍軍人站，得名于特里參加二戰(zhàn)的表兄。兩棟建筑之間是一棟小型的混凝土建筑，曾經(jīng)是市政廳，現(xiàn)在是私有房產(chǎn)?，F(xiàn)在的市政廳和社區(qū)中心位于核桃街316號，向南一個街區(qū)。

游人穿過小鎮(zhèn)時，可以看到高速公路兩端的標語“歡迎來到萊蘭——可以稱為家的好地方”。這些標語還告訴我們，這里每年都會舉行西瓜節(jié)，其歷史可追溯到1934年。

這個小鎮(zhèn)得名于約翰·D·萊蘭，他出生于紐約的萊恩縣，后搬到俄亥俄州和伊利諾伊州，并于1880年搬到弗瑞斯特市開設了律師事務所。萊蘭在弗瑞斯特市北部買了一大片土地，規(guī)劃了村莊，開了商店，辦了律所，偶爾甚至提供家庭旅館。由于他同時擔任郵政局長，他把村子叫作萊蘭茲堡。

約翰·萊蘭于1911年5月20日去世，享年75歲。他的名字勉強流傳了下來。2009年1月28日，他的故事得以出現(xiàn)在家鄉(xiāng)的演出中，引起人們的關注。那一天，世界著名的電影演員出現(xiàn)在米切爾的餐廳。凱文·科斯特納和他的“現(xiàn)代西部樂隊”經(jīng)常全國巡演，通常會去坦佩、得梅因和明尼阿波利斯這樣的大城市。但是，他們有首歌寫的是艾奧瓦州的萊蘭，講的是許多年前那里的生活，所以，他們決定在2009年去那里進行演出。

這首歌是這樣的：

“沿著大街走一走，

到處看看吧。

現(xiàn)在看看所有的窗戶。

這個鎮(zhèn)上空空的房屋。

想象一下所有的人，

來了卻又不得不走

為了尋求更好，

在追夢的路上。

在艾奧瓦州萊蘭一毛錢都花不出，

因為鎮(zhèn)里的所有商店都關門大吉”。

（經(jīng)哈爾倫納德公司授權轉(zhuǎn)載）

這首歌還寫了很多，但觀點已經(jīng)顯而易見——現(xiàn)在的艾奧瓦州萊蘭已經(jīng)沒落。在2010年的人口普查中，萊蘭只有289名居民。

今天，鎮(zhèn)上最著名的公民住在得梅因的州長官邸，但他仍然對萊蘭的生活充滿美好的回憶。

“那是我的家鄉(xiāng)，是我成長的好地方，”1946年11月17日出生于萊蘭的特里·布蘭斯塔德說道，“直到1945年這兒才有一所中學，我在那里讀的小學，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班上同學們的名字?！?sup >3

特里和弟弟，比他小四歲的蒙羅，也被稱為蒙蒂，一起在村子南邊的家庭農(nóng)場長大。農(nóng)場毗鄰溫尼貝戈河。父親愛德華是位英俊的挪威路德會信徒。母親麗塔·加蘭，一個漂亮的猶太女孩，出生于伯靈頓，早年其父在那里擁有幾家商店。在“大蕭條”時期，他所有的商店都倒閉了，便去蘇城為杰克·羅賓遜工作，然后搬到了萊蘭北部的米爾斯湖從頭開始。麗塔的父親性格頑強，下定決心要從這場金融災難中走出來，于是他買下了所有倒閉的零售商店的庫存，然后在其位于米爾斯湖的商店以便宜的價格出售。

愛德華·布蘭斯塔德出生于1924年3月9日，也是在家庭農(nóng)場長大，2013年7月26日去世，享年89歲。生前，他一直是農(nóng)場的所有者。愛德華畢業(yè)于萊蘭高中，然后去弗瑞斯特市華爾道夫?qū)W院學習一年，在那里他遇見了麗塔。他們結婚后，定居在家庭農(nóng)場。

愛德華和麗塔以超強的敬業(yè)精神和對美國的堅定信念撫養(yǎng)兩個兒子。困難時期，為了努力使農(nóng)場經(jīng)營下去，愛德華和麗塔都去做第二份工，他們會開車到明尼蘇達州的艾伯特利，與另外一對當?shù)胤驄D在一家工廠一起工作。他們總是凌晨4點左右從萊蘭出發(fā)，下午很晚回家，然后第二天在農(nóng)場工作，就這樣周而復始。

從日出干到日落，甚至經(jīng)常到晚上，已成為萊蘭的布蘭斯塔德家族的傳統(tǒng)，這也為未來州長的人生觀奠定了基礎。

“父親最喜歡說的是，‘嗯，我們今天沒有做太多的事情，但是明天我們讓它好看’，”特里·布蘭斯塔德在父親去世幾個月后笑著說起來，“那可是在我們整整工作了14個小時之后說的?！?sup >4

20世紀80年代農(nóng)場危機期間，愛德華又去打第二份工，這次任漢考克縣農(nóng)業(yè)穩(wěn)定與保護局局長。通常，他在加納的辦公室工作一整天，然后又回到農(nóng)場一直工作到午夜。

勤奮工作是布蘭斯塔德家族生存并最終成功的特質(zhì)。這也是貫穿特里·布蘭斯塔德整個人生和事業(yè)的共同點。

“哦，愛德華和麗塔是非常勤奮的人，特里一脈相承，”負責弗瑞斯特市曼森博物館檔案的露絲·萊布蘭德說，“我認為這里的每個人都會有同感。他知道如何工作，這是他從父母那兒學來的?！?sup >5

坦白說，布蘭斯塔德家的孩子在漫長艱難的日子里只能是努力工作。

布蘭斯塔德說：“我們經(jīng)營著非常多元化的家庭農(nóng)場，養(yǎng)雞、豬、牛、羊，我小的時候家里就養(yǎng)著奶牛和馬。因為房子在山上，我們不得不用水桶提水喂雞。我們有144英畝地，還要在我祖母100多英畝的農(nóng)場上勞動，爸爸把那片農(nóng)場稱作‘東邊’。我讀中學時，我爸又買了80英畝的地。

“我六年級時，我們養(yǎng)了100多只母羊。當母羊生了小羊時，小羊要得到照顧，要在羊圈里，要有加熱燈、食物和水，而這些都是我的責任?！?sup >6

教育也是家庭的重中之重，孩子們很早就知道這一點。萊蘭那時候還沒有幼兒園，每天早上，母親把特里送上公車去弗瑞斯特市上學。不久之后，萊蘭開始有了自己的幼兒園。

“我們在幼兒園、一年級和二年級都是同一個老師——彼得森小姐，”他說道，“她很棒。當我們回來讀一年級時，她又成了安布羅森太太，因為她在夏天結婚了。”

2013年，布蘭斯塔德仍然記得萊蘭一年級同學的名字，并喜歡一一說出那些名字：讓·海根、瑪莎·霍萊德、洛斯·麥克萊恩、湯姆·安布羅森和保羅·布倫。三年級時，當?shù)剜l(xiāng)下學校關閉，班里又來了維吉爾·門恩、道格拉斯·梅內(nèi)克、羅伯特和丹尼斯·納特、哈羅德和瑪喬麗·斯溫森。

布蘭斯塔德從小就養(yǎng)成了關心他人的優(yōu)點，這也成為他政治成功的關鍵因素。“特里有種非凡的認人能力，能將臉與名字記得很熟，”得梅因著名律師萊爾·辛普森如是說，他在布蘭斯塔德的政治生涯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這個能力多年來一直是他的巨大財富?！?sup >7

不過，在20世紀40年代和50年代，除了勤奮工作和上學，還有更多的生活內(nèi)容。在艾奧瓦州北部長大給了孩子們很多機會穿越這片土地，學會欣賞艾奧瓦州豐富的遺產(chǎn)。這里地勢起伏，可以探索森林、順流航行，還可以漫步草原。

今天，只需橫穿過高速公路，在布蘭斯塔德家農(nóng)場南面不遠處就是占地119英畝的阿姆布羅休閑區(qū)，那里的一大特色是艾奧瓦州魚孵化場，由溫尼貝戈保護委員會負責管理。這個地區(qū)一直保持原貌，還跟50年代布蘭斯塔德家的孩子們成長的時期一樣，甚至保持了比那還早的時期的樣貌。

溫尼貝戈河穿過布蘭斯塔德家的農(nóng)場，特里、蒙蒂和朋友們在樹林里玩羅賓漢，用黛西BB槍打鴿子，誘捕囊鼠，獵捕浣熊、鴨子和松鼠。特里12歲時甚至加入了萊蘭狐貍俱樂部，得到了俱樂部的專屬別針，可以別在帽子上。

“冬天，我們會去獵狐貍和長耳兔，”他說道，“大人孩子加起來有40到50人，有時候我們能抓到五只狐貍，大約四五十只長耳兔。漢斯·霍爾頓和哈普·布倫是萊蘭狐貍俱樂部的領導和組織者?！?sup >8

不過，他最大的一次冒險沒有得到母親的認可。他的一個朋友——羅恩·霍蘭德有一天去當?shù)氐囊患依戆l(fā)店理了一個雖然算不上極其怪異，但確實相當大膽的發(fā)型：腦袋中間有一片厚厚的頭發(fā)，而兩邊光禿禿的一點頭發(fā)都沒有。這是莫霍克發(fā)型，是詹姆斯·芬尼莫爾·庫珀的著名小說《最后的莫西干人》中描繪的印第安部落風格的發(fā)型。布蘭斯塔德覺得這個發(fā)型很酷，決定也要理一個。

“那是在我上六年級的時候，媽媽對此很不高興，”他微笑著說，“是羅恩·霍蘭德給了我這個想法?！?sup >9頭發(fā)很快就長起來了，這是布蘭斯塔德唯一一次理莫霍克發(fā)型。讓人難過的是，霍蘭德沒能見到他的朋友入主州長辦公室，因為幾年后他在一次自行車事故中遇難。

未來的州長可以如數(shù)家珍地說出他青年時期萊蘭眾多企業(yè)家和主要執(zhí)法人員的名字。“奧托·諾爾特是警察局長，也是市長，”布蘭斯塔德說，“我們那會兒調(diào)皮搗蛋，惹得他追著我們跑。20世紀50年代電視機出現(xiàn)時，他賣杜蒙牌電視機，還開了諾爾特咖啡廳。他妻子是廚師。他們的孫女莎朗·羅伯茨仍然住在萊蘭?！?/p>

那時萊蘭有兩家雜貨店、一個帶升降機的谷倉、一家孵化場、三座加油站和一個酒吧?！肮铡げ紓愂抢戆l(fā)師，旁邊是吉德森的雜貨店，他有弓箭頭，甚至有把戰(zhàn)斧，”布蘭斯塔德回憶道。¹⁰

為了度過漫長的夏天，孩子們從街中央的井中取水進行水槍大戰(zhàn)。對于50年代在中西部小鎮(zhèn)長大的孩子們來說，電影是特別的待遇，萊蘭也不例外。吸引大家的主要是小成本制作的西部電影，講述的都是熟悉的主題，還有各種工作室大批量生產(chǎn)的動畫片。

“我們那時沒有電影院，但在夏天他們會在空地上放置大屏幕，放映免費電影，”他回憶道，“他們會先播放波爾卡音樂，然后我們安靜下來看電影。這對孩子們來說是一大盛事?！?sup >11

盡管布蘭斯塔德不記得鮑勃·貝克的名字，但他很有可能看到過那位弗瑞斯特市人在黑白老西部片的熒幕上閃過。貝克于1910年11月8日出生在弗瑞斯特市，原名斯坦利·韋德，他中間的名字為萊蘭，這是為了紀念他的爺爺約翰·D·萊蘭，村子的創(chuàng)始人。

斯坦利·萊蘭·韋德最終去了好萊塢，在20世紀30年代末和40年代初期，他在環(huán)球影城脫穎而出，成為B級西部片明星。工作室將韋德的名字改為鮑勃·貝克，他擊敗其他對手飾演了演藝生涯的第一個角色，這其中就包括來自俄亥俄州達克倫的倫納德·斯萊。斯萊后來被共和國電影公司選中，更名為羅伊·羅杰斯！

但是，特里·布蘭斯塔德卻發(fā)現(xiàn)了本地英雄赫伯·湯普森，他在1949年的艾奧瓦州高中籃球錦標賽中帶領弗瑞斯特隊獲得第二名。在1949年的決賽中，弗瑞斯特隊以27∶39輸給奧塔姆瓦，整個下半場的得分僅為7分，全是湯普森獲得的。湯普森在整個比賽中創(chuàng)造了新的州得分紀錄。

艾奧瓦大學學生報的專欄里把湯普森作為全州的英雄進行報道，那時他還在該校上一年級。該專欄作者是杰克·本德，他隨后當了很多年的社論漫畫家，最終成為藝術家，在全國多家報刊上同時發(fā)表了艾力·吳普系列漫畫。

“赫伯擔任弗瑞斯特市中學校隊隊員四年，在最后兩個賽季里，他被選入全州第一隊，”本德寫道，“在這四年里，弗瑞斯特市五人幫進入了艾奧瓦州的籃球版圖。赫伯來自一所有275名學生的中學，但是在那里，籃球深受喜愛，每年有50名男生會來參加這項運動?！?sup >12

湯普森是艾奧瓦州的傳奇教練巴克·奧康納的三年制正選球員，被稱為鷹眼隊1952—1953賽季最有價值球員?！昂詹丈俏覂和瘯r代的英雄，”布蘭斯塔德在2013年這樣說道，當時他正駕駛著SUV行駛在80號州際公路上，前往艾奧瓦城觀看十大聯(lián)盟的橄欖球賽，彼時鷹眼隊將對陣密歇根隊?！盎氐郊亦l(xiāng)，他是籃球大明星，后來在艾奧瓦州他也是大明星。我們在收音機上收聽所有比賽，我記得自己還是個孩子時曾跟他說過話，印象極為深刻。后來他有了個兒子，叫斯科特，也在艾奧瓦州打籃球?！?/p>

“對于像我這樣的小鎮(zhèn)孩子來說，赫伯·湯普森是我們仰望的榜樣，就像尼爾·肯尼克之于阿德爾一樣。他的妹妹和我的阿姨赫倫在萊蘭中學打女子籃球?！?sup >13

大學畢業(yè)后，湯普森開始了長期而成功的教練生涯。從韋弗力開始，1961年他帶領梅森市隊在州賽中奪得第四名，之后，他在伊利諾伊州莫林高中執(zhí)教13年。1977年他離開教育領域，轉(zhuǎn)投房地產(chǎn)，至今仍在做這一行。

“我在萊蘭長大，和州長的爸爸一起打過棒球，”湯普森在2014年對筆者說道，“我經(jīng)常遇到布蘭斯塔德州長，他總是很友善。20世紀80年代弗瑞斯特市舉行了大型的校友聚會，邀請了溫尼貝戈的創(chuàng)始人約翰·漢森、州長布蘭斯塔德和我站在臺上。能和他二人站在一起我感到非常榮幸?！?/p>

“我不太了解那些英雄的言論，但認識州長我很自豪。他的成就令人難以置信?！?sup >14

很多萊蘭孩子夢想著將來能夠大獲成功，就像赫伯·湯普森一樣。

“讓·海根家的谷倉里有個籃球筐，萊蘭有個小健身房，”布蘭斯塔德回憶道。萊蘭的孩子們經(jīng)常臨時湊起比賽，他們在谷倉里、在斯蒂博籃球場或者任何有籃球筐的地方學會了打籃球。

1955年12月，布蘭斯塔德一家到加利福尼亞州的帕薩迪納旅行，觀看了1956年1月2日的玫瑰花車大游行，卻沒有觀看密歇根州以17∶14打敗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比賽。布蘭斯塔德說：“我們是開車去的，玫瑰花車大游行的前一晚，我們在外露營。弟弟和我睡在車里。那次旅行很棒?！?sup >15

就在第二年，福雷斯特·伊瓦舍夫斯基與堅韌不拔的艾奧瓦球員們實現(xiàn)了全州人民的夢想，創(chuàng)造了8∶1的紀錄，獲得了學校歷史上第一個玫瑰碗名次。比賽是在1957年1月1日進行的，萊蘭的布蘭斯塔德一家與千千萬萬的艾奧瓦人一樣，坐在電視機或收音機前見證了鷹眼隊以35∶19戰(zhàn)勝太平洋沿岸冠軍俄勒岡隊。鷹眼隊四分衛(wèi)肯尼·普倫是克林頓人，被評為該賽最有價值球員（十大聯(lián)盟賽早先也給予他同樣的榮譽稱號），后來他成為加拿大橄欖球聯(lián)盟歷史上最偉大球星之一。

棒球運動也很流行，是布蘭斯塔德家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愛德華·布蘭斯塔德是萊蘭鎮(zhèn)隊員，特里經(jīng)常跟著爸爸去看比賽。特里八年級時，曾跟著讓·海根及他的父母吉爾默和維吉爾去圣路易斯看紅雀隊的比賽。

“斯坦·穆休是我最喜歡的球員，”談到紅雀隊的傳奇故事時他說道，“但我也喜歡（波士頓紅襪隊的）泰德·威廉姆斯，當然還有艾奧瓦州的鮑勃·費勒（范米特的轟動人物，與克利夫蘭印第安人隊入選名人堂）。¹⁶

布蘭斯坦塔德州長1995年參加了范米特的鮑勃·費勒博物館開館儀式，這位傳奇投手向他發(fā)出了邀請。“他說如果印第安人隊能打入世界冠軍賽，他希望我以他的嘉賓的身份去克利夫蘭觀看比賽，”布蘭斯塔德回憶道，“我本以為印第安人隊進入世界冠軍賽的機會很小，甚至沒有。但是真想不到，他們突然間就打入了世界冠軍賽，于是我?guī)е赣H到克利夫蘭與鮑勃·費勒坐在一起觀看了系列賽的第五場比賽。”

在20世紀60年代，特里·布蘭斯塔德也在較小的環(huán)境中鍛造了自己的運動生涯。年少時他打小型棒球。1963年，弗瑞斯特市中學隊一路打入在得梅因舉行的州錦標賽，這為當時十年級的布蘭斯塔德提供了第一次前往首府的機會。

在中學，他打了四年橄欖球和棒球，還打了一個賽季的籃球。1964年秋天，他在讀高中，弗瑞斯特隊打出了5∶3的橄欖球賽紀錄，有望在北艾奧瓦聯(lián)賽中爭第二。特里·布蘭斯塔德在全聯(lián)盟賽中打進攻或在后衛(wèi)防守，并獲得榮譽獎。

“吉姆·雷德爾是我們的橄欖球教練，他總是這樣激勵我和隊友們，‘當你們感到前進困難時，困難就即將過去！’”艾奧瓦州州長幾十年后說道。

雷德爾在錫達拉皮茲長大，是柯伊學院的高級運動員，未來的國家橄欖球聯(lián)盟傳奇教練馬夫·利維是他的后場教練。雷德爾從1961年到1965年在弗瑞斯特隊當教練，他對特里·布蘭斯塔德印象不錯。

“特里是我班上的新生，是個完美的學生，”雷德爾在2014年說道，“他努力學習，總是超額完成任務，我想這可能是從他母親那里學到的。他為我打橄欖球，而他就是我們所說的超優(yōu)生。他會研究他的位置，并且總是知道該怎么做。

“他體重169磅，是球隊第二重的孩子，”雷德爾說道，“他是哨鋒，但是卻總是想做跑鋒。所以在我們對米爾斯湖的比賽中，當我們領先時我就讓他控球。他在阻攔之后切入，在跑往達陣時丟了球，沒有任何原因。他回到邊線時說，他明白為什么自己做不了跑鋒?！?sup >17

雷德爾后來搬到費耶特的西聯(lián)高中，之后又去了康寧。1971年季后賽生效之前，他的隊伍以9∶0的戰(zhàn)績被《得梅因紀事報》排為全州第一位。1974年他離開教育行業(yè)進入銷售領域，現(xiàn)在住在阿納莫薩。現(xiàn)任州長曾是他的學生，這讓他感到很自豪。

“特里能取得這樣的成就，我一點兒不感到驚訝，”雷德爾說，“我不知道他將來會去做什么，但我知道他會成功。他是一個非常認真的年輕人。每次看到他時，他都很親切和大方?！?sup >18

布蘭斯塔德上高三的那年春天，弗瑞斯特市棒球隊以6∶3的總成績獲得小組賽冠軍，但在區(qū)域賽卻以0∶1輸給韋弗力。就在前一年，弗瑞斯特市僅在班克羅夫特主場以0∶1輸給了班克羅夫特圣約翰隊，而該隊后來贏得全州錦標賽，布蘭斯塔德對此很自豪。

體育是布蘭斯塔德后來生活中重要的放松形式，在之后的50年里，他喜歡參加全州的各項體育賽事。同樣重要的是，體育教會了他如何以最高水平進行競爭——在風云詭譎的政界，這讓他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