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guān)于天下體系的研究最早集中表達在2005年的《天下體系》中,出版后有幸得到許多專家學(xué)者的關(guān)注、批評和討論。但《天下體系》只是關(guān)于天下秩序的初步研究。如今10年過去了,《天下的當(dāng)代性》與《天下體系》在問題的提出、論證和敘事上都有較大差異,但在基本觀點上仍然保持一致。另外,《天下體系》是由2000年寫作的兩篇英文論文翻譯回來整編而成的,因為受限于英文能力,許多難以翻譯的古代材料都忽略了?!短煜碌漠?dāng)代性》在某種程度上修正了這個缺點,但仍有許多意思相近的古代材料沒有引用,本書畢竟不是史學(xué)著作,還請歷史學(xué)家見諒。
天下秩序的研究持續(xù)地得力于朋友和讀者的批評和建議。首先我想感謝阿蘭·樂比雄(Alain Le Pichon),他在2000年時力促我寫作了兩篇關(guān)于天下概念的英文論文;還有秦亞青、湯一介、樂黛云、童世駿、黃平、王銘銘、柯嵐安(William Callahan)、弗雷德·多爾邁爾(Fred Dallmayr)、呂卡M·斯卡蘭汀諾(Luca M. Scarantino)、彼得J·卡贊斯坦(Peter J. Katzenstein),他們最早促進了我對天下體系的研究,提出了許多重要意見;我也要感謝安靖如(Stephen C. Angle)、雷吉斯·德布雷(Régis Debray)、杜贊奇(Prasenjit Duara)、干春松、張鋒、徐昕、王義桅、高尚濤、周方銀、白蓮娜(Elena Barabantseva)、安東尼·卡蒂(Anthony Carty)、森迪普·瓦斯樂卡(Sundeep Waslekar)、石妮歌(Nicole Lapierre)、劉擎、白彤東、周熾成、周濂、孫曙、張曙光、徐建新、江西元,他們對天下體系的評論促使我深入了許多疑難問題;同時,我還要感謝在討論交流中給我指出問題和給予幫助的朋友們:張萬申(Jean-Paul Tchang)、漢斯·伯樂(Hans Boller)、裴宜理(Elizabeth Perry)、雷納·福斯特(Rainer Forst)、喬舒亞·雷默(Joshua Ramo)、弗朗西斯科·郗士(Francesco Sisci)、張宇燕、韓東育、慈繼偉、呂祥、李河、程廣云、張盾、關(guān)凱、趙濤、陸丁、喬良、王湘穗、潘維、閻學(xué)通、袁正清、盛洪、趙全勝、沈文璟、王健育、埃諾·魯?shù)婪颍‥nno Rudolph)、菲利普·布魯諾茲(Philippe Brunozzi)、丹尼爾·賓斯萬格(Daniel Binswanger)、葉甫蓋尼·格拉奇科夫(Evgeny Grachikov)、杜瑞樂(Joël Thoraval)、邁克爾·皮爾斯伯里(Michael Pillsbury)、伊恩·約翰斯頓(Iain Johnston)、讓·馬克·夸科(Jean-Marc Coicaud)、車仁錫(In-suk Cha)、文正仁(Moon Chung-in)、韓相震(Han Sang-jin)、馬克·西蒙斯(Mark Siemons)、約翰G·布萊爾(John G.Blair)。其中,張萬申給我講解了全球金融的一些復(fù)雜問題,還給了我許多不可替代的幫助;漢斯·博勒相信關(guān)系理性是一個能夠修補現(xiàn)代個人理性缺陷的理性概念,建議我對關(guān)系理性進行更清楚的定義和論述;呂祥和關(guān)凱建議增加關(guān)于天下與中國的關(guān)系論述,因為中國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因此我在《天下的當(dāng)代性》中專門用一章討論了什么是中國,既是對中國的歷史性質(zhì)的一種哲學(xué)理解,同時也是對天下概念的歷史化理解。但愿本書的論述能夠部分地回應(yīng)朋友們的問題。
最后我想感謝中信出版社的李楠和王文婷為此書所做的盡善盡美的安排。
趙汀陽
2015年8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