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苡抬起頭:“就算你的黑客刪除了文件也沒用,該看的我全都看過了,現(xiàn)在東西都裝在這里?!彼檬种更c了點自己的腦袋,“大腦不是程序,我也不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存在這里的東西,我不想給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拿不到!”
“是嗎?那也不見得啊……”段輕鴻危險地笑,一把拉過蘇苡,壓倒在身后的床上。
“你干什么?神經(jīng)病,你放開我!”
蘇苡拼命掙扎,腿腳亂蹬,被他側身用長腿壓住。她手上動作快,拿巴掌往他臉上招呼,沒摑到他但指尖還是在他臉上刮出兩道淡淡的血痕。
她聽到他倒吸了口氣,然后手腕就被他釘在耳朵兩側動彈不得。
“咝……小野貓會撓人了!”段輕鴻身體的大半重量都壓在她身上,這樣的姿態(tài)讓兩人緊貼在一塊兒,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攜著他的體溫和男人特有的陽剛味道從他開低的襯衫領口隱隱透出來,滿滿籠著她。
男人和女人力量懸殊,蘇苡越掙扎越像困獸,緊張過度,熱力上頭,面紅耳赤的模樣不知被他看去多少。
“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不答反問:“你覺得男人這樣壓住一個女人,會想怎么樣?”
“段輕鴻,這就是你的手段和擔當?堂堂家族企業(yè)的繼承人,上市公司的管理層,欺負一個女人,你很得意?”
段輕鴻換個方式扣住她的手腕,騰出一只手來,溫暖粗糙的指腹揉著她花瓣一樣淡淡櫻粉的唇:“你剛剛才說我無恥,現(xiàn)在又覺得身份地位可以約束我?小苡醫(yī)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招對我來說不管用。上回你不是好奇,為什么二哥叫我燒鴨仔?其實我人生的前十八年不過是在新加坡一家燒鴨排檔度過的,幫養(yǎng)父母看檔、砍鴨、收錢,做最底層最寒微的小販生意,掙扎求生,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但我也存夠錢念了最好的商科,知道身世之前一直知足常樂,事事靠自己打拼?!?/p>
一句話,他原本也不屬于這繁華蓬勃的花花世界,半路出家的富少身份不是他求來的,約束不了他任何事。
蘇苡微怔,他不僅是私生子,還從小被送離親生父母身邊?
故事很動人,可越是了解得多,她越是碰不到他的底線,看不到他的底牌。有誰可以告訴她,面對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男人,她還能用什么方式叫他停手?
段輕鴻撫過她的唇、她小巧纖細的下巴,在她纖長的頸部流連,隨時可以再往下一點,挑開她的衣襟兜住女孩最嬌貴美好的兩團。
還好,他沒有妄動,手掌只是隔著衣服貼在她的心口。她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否則就只能眼看著隆起的曲線更多地送入他的掌心。
蘇苡恨不能斬斷他那只作惡的手,他又在這時身體下壓,薄唇曖昧地貼著她的耳鬢,熱燙的氣息掃過她耳畔最敏感的皮膚:“你說你把東西藏在哪兒了?這里,還是這里?你以為人心和大腦最可靠?我倒覺得這樣更加簡單,只要你把心給了我,里面不管藏著什么我都能手到擒來。”
蘇苡冷笑:“你想讓我愛上你?段輕鴻,你到底哪來的自信?”
她喜歡正直善性的男人,怎么會把心交給他這種人?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是都說通往女人心的另有捷徑?你放心,這方面我真的很有信心,保證做到讓你快樂滿意?!?/p>
蘇苡使勁想要抬腿蹬他:“下流!”
段輕鴻悶笑:“對,我就是卑鄙無恥下流,煩勞你天天提醒。你罵人的詞匯有限,認識這么久,換點別的我會更高興,比如技巧好、夠持久……”
他邊說邊用唇蹭她的耳垂,肌膚相親總能讓人產(chǎn)生更多的沖動,他要拼命克制自己,才沒有直接銜住咫尺之遙的櫻紅唇瓣。
有一就有二,最終會變得不可控制,在她面前,他最沒信心的就是自制力。
他幾乎已經(jīng)算是在親吻她了,蘇苡有些顫抖,不是不怕的,可即使嫌惡地別過臉去,卻還是躲不開:“你不要逼我去給你加一條強奸的罪名!”
“怎么,你還真的打算去做證人,指證我那晚殺人放火,然后跟你在一起,利用你做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