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分開這些年時光如煙,你是否還和我的夢相同……”韓暖暖這次又捕捉到了兩句歌詞,這已經(jīng)是她近些日子來兩次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聽到心里的東西。
周米豆?jié)M是陶醉地說:“這是他的新歌,收錄在這次發(fā)的專輯中,他成功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做到的。”周米豆說話的語氣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一樣的欣慰。其實,韓暖暖理解這種感覺,看著自己喜歡的人一路艱辛地走來,漸漸成熟,最終走向成功,那種感覺她懂,并且正在懂。她在想的是,她的韓冷冷,當所有的人都在說他狂妄,說他沒有親和力的時候,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懂。他的成功并不是唾手可得的。那些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人,只看到了他在舞臺上的輝煌,卻忽略了他搭建這個舞臺的艱辛。
韓暖暖接了一個電話,站起來沖出門外,等周米豆回過神來的時候,韓暖暖已經(jīng)在幾米開外了。周米豆對著她背影的大喊:“小暖,你要去哪里?”韓暖暖頭也不回地說:“格洛米死了。我要去辦喪事。”周米豆翻白眼,“瘋子。韓暖暖你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格洛米死了,韓暖暖的世界瞬時天旋地轉(zhuǎn)。電話里,蘇見說把格洛米送到外婆家寄養(yǎng),可是第二天它就死了。格洛米怎么可以死,它是他留給她的唯一紀念,是她唯一的念想。她奔跑在烈日驕陽下,快要被太陽烤熟的路面灼熱難行,腳底微微傳來發(fā)燙的溫度,夏末的日光,還是那么炙熱??墒牵n暖暖管不了那么多,她必須要趕回去。
她在大馬路上攔車,不管是私家車還是計程車,都不管不顧地上去攔,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見到她的格洛米。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許潮恰巧開車經(jīng)過,他看到車窗外的女孩穿著紫色長裙在烈日驕陽下奔跑。她以為她很堅強,可是看在他的眼里不過是一個瘦小無助的模樣,于是他的車在她的身旁停下。
韓暖暖就這樣搭上了他的車子,走進了他的世界。
許潮說:“你這是要去哪里?”
韓暖暖說:“我要趕去外婆家參加葬禮。”
許潮說:“哦,對不起,是你外婆還是外公……”
韓暖暖說:“是格洛米。”
許潮眉毛一挑,“格洛米是你外婆還是外公?”
韓暖暖,“格洛米是條狗。”
許潮手一松,方向盤差點打滑。在他即將說出“下車”那兩個字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韓暖暖突然側(cè)身,看向架子上的CD,那是許潮剛剛?cè)ル娕_宣傳時用的新專輯,還沒來得及放回去。只見韓暖暖近距離地對著那張CD大喊一聲:“周米豆!”許潮的手又是一哆嗦,他想是不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弄了個神經(jīng)病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