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到另外兩個地方出診,一處是一頭小牛割破了腿,我給縫好傷口,搽上藥,包好。另一處是到那“三汽缸”乳頭阻塞的母牛處。夏先生正在等我們,很著急的樣子,他把我們帶到牛欄,法西格指指母牛對我說:“看你的吧!”
我蹲下來,摸摸它塞住的乳頭,覺得里面都脹得發(fā)硬了,一定得用赫德森儀器通一通。我正在做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我突然坐在牛欄的另一頭猛喘氣,胸口清清楚楚地印著一個牛蹄印。這實在難為情,可是我毫無他法,只有像條上鉤的魚似的拼命張著嘴喘氣。
夏先生把手蒙住嘴,他的教養(yǎng)正在跟他想笑的沖動交戰(zhàn)。“小伙子,真對不住,我該早告訴你的,這頭牛最友善,它最愛跟人握手。”顯然,他很欣賞他自己的幽默,剛說完就把頭靠在牛背上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慢慢恢復(fù)過來,盡我所能莊嚴(yán)地走過來。這次,夏先生扶住牛鼻子,法西格舉起牛尾巴,我則把赫德森儀器輕輕穿過層層肌膚,把阻塞的乳頭清通了。雖然我們的預(yù)防使得它稍稍馴服,它還是在我臂上腿上踢了好幾下。
統(tǒng)統(tǒng)做好以后,夏先生抓住牛乳頭,擠出一長條白乳來:“好家伙,四汽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