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雨花石”是要見呂明明的,自從上次兩個人透露了身份后,呂明明就沒再出現(xiàn)。在周沖看來,呂明明還是比較謹慎的,他很珍惜自己警察這個職業(yè),但是生活壓力和一次偶然讓他成為一個毒品信息提供者。呂明明從中得到了實惠和報酬,但是他很會控制自己與毒品販子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到周沖也介入了這個行列,反而有些吃醋,心說,我在這個圈兒里打拼了這些年,還不如一個剛剛?cè)胄械男⌒卤白?,現(xiàn)在竟然能大批量地發(fā)貨了。
周沖當時也想拿張群的假貨來分發(fā),但是經(jīng)過思想斗爭還是放棄了調(diào)包的可能。他拿起那個裝滿假搖頭丸的瓶子,隨即又放下了。管他呢,自己先把貨款弄到手再說,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坐在酒吧里的周沖看著稀疏的客人懶散地品著各色洋酒,自己抿了一口冰水。他期待的目標沒有出現(xiàn),呂明明難道沒有接到通知嗎?
其實呂明明早就接到通知了,此時的呂明明正跟范林芳在一起。自從張群甩掉范林芳之后,她曾多次想和張群破鏡重圓,但張群就是不給她面子。張群認為,這個女人吸食毒品就不適合干這一行,所有干這一行的都不吸毒。呂明明和范林芳的相識就是在那個敲詐張群的夜晚里。
范林芳要挾周沖向張群索要20萬,以滿足購買毒品的需要。沒想到周沖出賣了她,她只能悻悻地離開。走在街上的范林芳,毒癮發(fā)作,臉色鐵青,癱倒在街角的垃圾箱旁邊。巡夜的呂明明正好路過,發(fā)現(xiàn)了這個躺在街上的女人。
將女人帶到家中,呂明明給她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范林芳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看看身邊的這個男人,還有掛在墻上的警服,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她吃驚地看著呂明明,腦子里迅速回想著過去發(fā)生的一切,自己怎么在一個警察家里?怎么回事?
呂明明一看范林芳醒來,趕緊遞過一杯熱水,示意她喝下去。范林芳猶豫地接過水杯,看著呂明明。
“哦,你昏倒在街上了,我查夜的時候碰見你的,問你話,你昏迷得說不出來,我就把你帶我家里來了。”呂明明解釋著,用眼睛看了一眼墻上的獎狀,還有柜子里的獎杯,意思是,看到了嗎?我是警察,一個很優(yōu)秀的警察,放心,我不是壞人。
范林芳順著呂明明的眼睛掃了一圈房間的設(shè)置,這才放心地喝下開水。呂明明接過水杯問:“家是哪里的,我送你回家吧?”“我沒有家,我是外地的。”范林芳顯然是在撒謊,因為她不了解呂明明,加上他特殊的身份,更不能輕易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呂明明倒是看出一些破綻,畢竟范林芳的臉上帶著一些吸毒的痕跡。
范林芳緩緩地說:“我睡哪里?”
這句話出乎呂明明的預料,這個女孩兒怎么這么不客氣啊。我是以一名警察的身份救了你,你倒是不客氣,還打算住在我家啊?你也不問問我同意不同意,也不問問我有沒有家室??纯此蓱z的樣子,呂明明說:“你睡里屋,我睡沙發(fā)。”
“我想洗個澡。”范林芳征求地看著呂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