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時氣翟閔烏鴉嘴,說:“那我是不是還要學會手語盲文,防止被人毒啞被人戳瞎?”
翟閔稀奇,沒想到她竟然學會了他的講話風格,煞有其事地點頭:“孺子可教?!?/p>
趙有時嘴上頂撞翟閔,心里卻知他是好意,因此果斷聽從,記下部分單詞后刪除了有道詞典,不再依賴翻譯軟件,她遇見不會的操作,也會主動請教翟閔,翟閔每次只解答一遍,不會給她重復(fù)提問的機會。
記憶有時候是被逼迫的,趙有時深諳其理,默默將翟閔的話在腦中重復(fù)再重復(fù),一天過去,她的腦中已全是翟閔的聲音,渾厚、慵懶、慢條斯理,不再吊兒郎當。
中午他們吃泡面,翟閔電話不斷,周圍太安靜,趙有時能聽出電話那頭是男是女,翟閔的業(yè)余生活多姿多彩,今晚他去唱歌,明晚他去打臺球,下周他去動物園。
趙有時咬到舌頭,面條辛辣,舌頭也發(fā)麻,她驚呆了,翟閔居然想去逛動物園?
翟閔瞥一眼趙有時,笑對電話那頭:“我每天都對著動物,動物園還是不去了?!边^了一會兒他又說,“什么動物?呵,貓頭鷹?!?/p>
趙有時摸不著頭腦,翟閔家里養(yǎng)了貓頭鷹?
翟閔半夜到家,唱歌時喝了不少酒,進門見到母親兩眼發(fā)光地坐在沙發(fā)上,他立時酒醒。
翟母端出甜酒釀,翟閔皺眉:“媽,我不愛吃。”
“哦,那怎么辦?我這次做了很多。”
翟閔似笑非笑,他向來不愛吃這種甜食,翟母一清二楚,不知她這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翟母苦思冥想,說道:“這次真做多了,我記得趙家那兩個丫頭很喜歡吃這個,要不你送點給她們。”
翟閔揚眉,笑著躺在沙發(fā)上,翟母苦口婆心道:“甜酒釀女人吃了很補身體,坐月子的時候吃好,平常也能當零食吃,豐胸養(yǎng)顏,我還釀了一點酒,你到時候也拿幾瓶過去,好喝又喝不醉?!?/p>
翟閔擰擰眉,想到“豐胸養(yǎng)顏”四個字,差點笑出來,最后點頭:“好?!?/p>
趙有時對于翟閔送甜酒釀過來的行為很費解,連趙有為也很奇怪:“你跟他已經(jīng)這么熟了?”
趙有時想搖頭,又想到他們確實已經(jīng)不陌生,就連蔣方瑤都會打來電話抱怨:“你不是不愛跟大哥一起玩嗎?現(xiàn)在你們整天出雙入對,把我給拋棄了!”
趙有為憂心忡忡,認為甜酒釀出現(xiàn)得太突兀,打量趙有時,希望能看出點什么,可是趙有時表情如常,吃甜酒釀時倒是一臉驚喜,夸贊翟母手藝超群,酒釀甜而不膩,糯米緊實香醇。
這天趙有為下班,仍舊晚走,剛出辦公室,就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她似乎已經(jīng)習慣,等候電梯時,身后那人快走幾步跟上,笑道:“這么晚下班?”
趙有為點點頭:“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