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義沒說話,像是陷入了沉思。金仁說:“這事,明天再說吧,今天也不早了。”
我知道這是下了逐客令,只好站起來說:“好吧,明天我再來。”
我和小宇、秦潔三人就出了金義家。上車的時候,金義握著我的手說:“兄弟,說實話以前挺看不起你,那么軟,但是現(xiàn)在,你讓我刮目相看!”
我看著他笑了笑:“那咱們明天見。”
金義點頭說:“好,你明天來!我跟我哥好好合計合計!”
在回去的路上,小宇說:“周明,就沒有其他解決的法子了嗎?”
我緊緊握著拳頭,說:“以前我也以為有??墒俏艺疫^老師,找過家長,報過警,求過情,裝過孫子,流過眼淚。一點兒用也沒有,真的,一點兒用也沒有。”
沒有人再說話,我冷冷看著窗外,月亮正圓。
回到縣里,我下了車,約了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小宇就帶著秦潔走了。
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心里有點悵然若失,想著這幾天和秦潔相處的日子,本以為我們之間會水到渠成地發(fā)生點什么事,結(jié)果卻是自己一廂情愿,還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如果秦潔不是去給我買飯,就不會認(rèn)識那個什么小宇了……
不過心里對小宇真是一點怨言也沒有,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我都不如他。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他明顯比我要成熟、穩(wěn)重許多,而且風(fēng)度翩翩,難怪秦潔對他一見鐘情了。
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公園門口,看到順子正帶著幾個小兄弟圍著一個孩子在說著什么。我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過去。
“順子哥,我真的沒錢……”被圍著的孩子帶著哭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