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企百貨的董事長姓伍,但凡上了些年紀的人都對風水命理懷有敬仰的心情。初一看到唐哲進來,卻是一個西裝筆挺、白面帥氣的小伙兒,他心里隱隱有些失望,不確定地問道:“您就是,唐哲唐先生?”
“董事長,這名字很多人會有,可是這看風水面相的本事,卻不是個個都會。您是想要找唐哲這個人,還是想要找一個能替您答疑解惑的人?”
“解惑,解惑。”伍董事長輕輕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招呼唐哲坐下,將面前的紫砂茶杯推到他的面前,“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先生請嘗。”
唐哲端起茶杯,低頭嗅了嗅茶香,徑直將杯中水倒掉后,重新沖了為伍董事長的杯子滿上,說:“飲茶,頭道水可喝不得,不然就浪費了這山泉水?!?/p>
伍董事長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直視唐哲,朗聲說道:“唐先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閱歷,果真名不虛傳。大家時間寶貴,我也不拐彎抹角。這次來,是想請先生幫我尋一樣東西?!?/p>
伍董事長用溢出的茶水在桌面上寫出一個“伍”字,反扣食指敲了敲桌面,說:“先生可能從這個字上猜出我尋的是什么?又該去哪兒才能尋回?”
唐哲看著這個“伍”字,突然輕笑了一聲,神色卻變得桀驁,陡然站起身,厲聲說道:“伍董事長還在考量我的本事,既然如此不信我,我又何必留在這兒?”
林淮恩看唐哲轉身想走,連忙過來幫著打圓場,輕聲說道:“唐先生誤會了,既然請了您來,董事長自然是真心想要求助于您?!?/p>
伍董事長也急忙站起身,神色焦急地說道:“我哪兒是在考量您的本事,我這些都是循例問的,不知哪里說錯了?”
“伍董事長,您要尋的,并不是一個東西?!碧普苻D過身,又坐了回去,用指尖輕輕點著那個水寫的“伍”字,低聲說道,“而是,讓我替你尋一個人?!?/p>
伍董事長聞言一震,臉色煞白,頹然地坐回沙發(fā)中,身體陷在其中再沒有剛才的神氣:“是,是。先生說得是!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都是從這個‘伍’中測出來的?!碧普芤矊W著伍董事長的模樣兒,蘸了一滴水,將“伍”字拆成兩半兒分開寫,并在旁邊寫了一個“無”字?!啊椤植鸱謥頌椤恕濉?,‘五’的諧音為‘無’,您這個字就透露出來,您丟的并不是一樣東西,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p>
“實在慚愧,我確實是想拜托先生幫我尋到我的女兒,只因為家丑不可外揚,所以我才會有所隱瞞?!蔽槎麻L掃了一眼林淮恩,看他恭敬地站在一旁望向窗外,又把目光轉回到唐哲身上,“我女兒從美國留學回來,卻嚷著想要自己獨立生活,回國之后就和我斷了聯(lián)系?!?/p>
“董事長其實不用焦急,我可以斷言,不出五日,您就會有伍小姐的消息?!碧普艿难凵袢粲腥魺o地朝林淮恩看去,壓低聲音對著伍董事長說,“除我之外,董事長今天見過的前五個人都有可能替您找回伍小姐。”
伍董事長略微沉思,一抬手招呼林淮恩上前,附在他耳邊囑咐幾句。林淮恩露出驚異之色,遲疑地說道:“董事長,這樣不好吧,我最近手里還有一個單子要跟進。”
“不過是五天的時間,你把手里的工作交給下面的人去做。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要是連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就通通給我炒了?!?/p>
“可是,我并不認識伍小姐,就算真的遇到她,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绷只炊饔行╊^疼,莫非這些也屬于唐哲口中的犯桃花?董事長的女兒,一定是個比剛才那位還刁蠻任性的丫頭。
“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這五人中也不一定就是你會遇到伍小姐。更何況,既然我測出來如此,那么自然遇見了就一定有機緣認出來?!碧普苤鲃咏釉?,倒讓林淮恩更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硬著頭皮應承之后默然地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