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來的時候沒有想到上床,那么我肯定是虛偽的,但是,我絕對沒有想到,涼子對我的了解竟然如此地深刻。
你乖?你要是乖我就是淑女了。
我從來不知道,我并不乖。我以為我很乖,對著葉理,我沒有感覺;而當(dāng)鐘書鵬打開我的時候,我也很乖,我乖乖地呼應(yīng)他,乖乖地等他發(fā)瘋,我不是沒有快感,但是我連快感都很乖。所以我從來不知道我不乖,我像一只母獸一樣地撕咬、嚎叫,我讓他用勁點,再用勁點。我們不像是在做愛,我們像是在要置對方于死地。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到鐘書鵬那里,更沒有去狀元樓,我們一直在床上。中途,鄭列出去了十分鐘,買了足夠我們補充能量的食物,還有一瓶口感很不錯的紅葡萄酒,我們干杯,我們纏綿,我們做愛。鄭列說,你知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想的是什么?他并不是要我回答,他是在傾訴,他有點醉了,他說,我看到你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跟這個女人睡覺,我要把她壓在我的身下,我一定要實現(xiàn)這個理想。
你的理想實現(xiàn)得真快。我撫摸著他說,我覺得我有點愛這個男人。
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個念頭了,這一年來我整個的念頭都是工作、工作、工作,你知道我投了多少簡歷嗎?你知道我在美國短短的一年換了多少工作嗎?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