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離開養(yǎng)育自己的土地。”
“你——想念敘利亞嗎?”
“不會。因為我從沒去過敘利亞。雖然人們都跟我說,敘利亞是你的祖國啊,但我全無印象。我不信那些電視新聞片,其實那是很煽情的,故意找些巴勒斯坦難民來制造悲情場面。好像非得如此,這片土地上才會有驚天動地的新聞。抱歉,我對敘利亞沒多少感覺,我不會為一個陌生的概念去爭取什么。我要爭取的,只是我自己這輩子能做到的事。”“你們這樣的年齡,呵呵,假如給外面的人看到,多數(shù)會誤以為你們就是激進分子。”
“別提那些激進分子!把巴勒斯坦人害慘的就是他們!人民要什么?人民要得很簡單。我相信全世界人民要的都一樣!就是能和家人一起在家里好好吃晚餐!”
我沒再出聲。以嘟嘟的年紀,他父母應(yīng)該是1967年約旦大批收容難民時過來的。我說:“這真是個奇怪的海。呵呵,其實就是一潭范圍茫然凄迷而無生命,死海處于此,或許就為了啟示一個警惕。
她不愿意離開養(yǎng)育自己的土地。”
“你——想念敘利亞嗎?”
“不會。因為我從沒去過敘利亞。雖然人們都跟我說,敘利亞是你的祖國啊,但我全無印象。我不信那些電視新聞片,其實那是很煽情的,故意找些巴勒斯坦難民來制造悲情場面。好像非得如此,這片土地上才會有驚天動地的新聞。抱歉,我對敘利亞沒多少感覺,我更不會為一個陌生的概念去爭取什么。我要爭取的,只是我自己這輩子能做到的事。”
“你們這樣的年齡,呵呵,假如給外面的人看到,多數(shù)會誤以為你們就是激進分子。”
“別提那些激進分子!把巴勒斯坦人害慘的就是他們!人民要什么?人民要得很簡單。我相信全世界人民要的都一樣!就是能和家人一起在家里好好吃晚餐!”我沒再出聲。以嘟嘟的年紀,他父母應(yīng)該是1967年約旦大批收容難民時過來的。我說:“這真是個奇怪的海。呵呵,其實就是一潭范圍茫然凄迷而無生命,死海處于此,或許就為了啟示一個警惕。很大的死水。”嘟嘟?jīng)]作聲,我側(cè)臉看看他:“嘟嘟,我也到過世上一些充滿能量的地方,那感覺是很不同的;這里,卻是一個壓抑的或者說是埋葬能量的地方。”
嘟嘟苦笑著說:“我一定會離開這里的。總有一天。”
為了次日要長途驅(qū)車,我們在佩特拉玩了一天,也多住了一晚,以養(yǎng)足精神。第二天,依然沿約旦65國道,開車南下阿喀巴港。在半路午餐時,就感覺有壓力了。約旦南部的人與北部首都安曼的人很不一樣。他們少見生人,個性保守,目光猜疑,沉默中釋放出一股教人不舒服的抗拒。除此之外,由這里再往南,就是約旦與以色列邊界最近之處。午餐后我沒說什么,把自己那頂Nike帽子跟嘟嘟那頂陳舊的童軍帽對換過來。
“你要讓我看起來美國化一點?”嘟嘟笑笑。
“不,”我說,“是我想扮年輕些。”
接著我在車上就一直說些開心的事。我告訴嘟嘟,在以色列把西奈半島歸還給埃及時,我就匆匆忙忙從開羅趕到紅海的武士灣去玩了。那時武士灣除了以色列軍隊留下的幾部爛坦克什么都沒有,哪像如今這樣,幾乎每晚都有幾百人的比基尼派對,乍眼看去,還以為是到了泰國普吉島。說著笑著,不出所料,被衛(wèi)兵的路障攔了車。我先把自己的護照遞給約旦衛(wèi)兵。
“Singapore?Yes?”衛(wèi)兵原來會些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