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勵深與裴葉琪在酒店的餐廳用過餐后,回到家里忽然發(fā)現(xiàn)陳母不在,家里卻多了一個不速之客,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吃沙拉。
“你回來啦?”此人大言不慚地瞄了他一眼,自顧自地看電視。
陳勵深懶得理她,扯了扯領帶問正在拖地的保姆:“我媽呢?”
“哦,夫人和教會的姐妹去C市參加公益活動了,大概一周后才回來?!北D方淮?。
“那這個是什么?”陳勵深指了指沙發(fā)上戴著干發(fā)帽的梁肆。
保姆見怪不怪地說:“夫人幫梁小姐搬過來之后才走的,夫人說梁小姐以后就住在這兒了?!?/p>
保姆和陳勵深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的,仿佛一切就是理所當然的,盡管看他表情有些微怒,卻也不懼怕,因為在這個家,陳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陳勵深雖然是男主人,卻對母親言聽計從,沒什么實權。
梁肆拍了拍臉上剛剛抹上的精華液,嬉皮笑臉地從沙發(fā)上下來,走到陳勵深面前,賤賤地拋了個媚眼。
“怎么,沒和你的裴女神出去約會???”
陳勵深將外套脫下來往沙發(fā)上一搭,坐在上面,長腿交疊,修長的手指優(yōu)雅地拿起一杯水喝下,不理她,眼神中卻是在思考,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把這個不速之客打發(fā)走。
“喂,陳勵深,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要一回家就板著臉好不好?”
“呵,”他放下杯子冷笑一聲,瞇起眼打量著她,“梁肆,你就不能放過我?”
“喲,你這是在求我嗎?”
“當我沒說?!?/p>
梁肆見他氣著,便換上了一副友好的模樣,賤兮兮地與陳勵深套近乎:“喂,你看我最近有沒有白一點?你看你看?!?/p>
說罷,她死乞白賴地把自己的臉往他面前湊。
陳勵深向后靠了靠,躲她遠點。
梁肆又往自己的臉上拍了些精華素,很不識趣地說:“這個牌子的精華素很好用哦,我看你臉上很干,要不要也來點?”
陳勵深一直板著臉,一邊挽著白襯衫的袖口,一邊看著她手里的精華液,咬咬牙冷冷地道:“你能離我遠點嗎?”
就沒見過臉皮如此厚、如此令人生厭的女人。
梁肆一愣,看看自己手里的精華液,再看看他,無辜地眨眨眼:“不能?!?/p>
陳勵深氣結(jié),剛要說話,下一秒鐘,梁肆的小手就飛快地往他臉上抹了一把,然后迅速跳開!
“梁!肆!”他用力地擦擦臉上涼涼的液體,暴躁地站起來!
梁肆天不怕地不怕地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攥著精華液噔噔蹬就往樓上跑。陳勵深被她點燃的暴躁脾氣早已收不住,摔下手里的遙控器大步地追著上了樓。
一直默默掃地的保姆阿姨停下手里的活,抬頭看看兩人你追我趕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唉,又來了……
就不能消停兩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