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國開國至今,從沒有狂妄之徒敢大鬧朝天慶。自那日慶典意外發(fā)生之后,殷翟皓下了命令要抓拿那些刺客,許多無辜的流民都被當成亂黨給抓了起來,一時之間,燕京城內(nèi)亂成一團。又過了幾日,帝王失道導致災禍出現(xiàn)的流言傳遍了整個燕京城,愈演愈烈,漸漸傳遍了鄰近的幾座城池,鬧得人心惶惶。
宛玉自那日替殷翟皓擋了一劍后就陷入了昏迷,在太醫(yī)全力救治之下,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如今傷勢復原情況良好。這些日子殷翟皓都守在紫宸宮,及少到其他宮中走動,后宮妃嬪皆又羨又嫉恨。
琳瑯從門外走了進來,將手中拿著的一封信遞向我。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低頭看向信,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琳瑯親啟,下邊還有一個許字。許纖的來信讓我驚訝不已,她離宮至今,頭一回來音信。我與她,雖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卻也將彼此掛念在心。
許纖離開大渝后一路向北,如今在草原上一個偏遠小部落落腳稍作休息。
看完信,我欷歔不已。
這輩子,我怕是走不出這座皇城了。
若我也能像許纖那般,隨心所欲地游走于天下該有多好?
我將信收妥后,朝寢宮走去,身后的琉璃不解地問道:“娘娘,您不是說要去看敏貴人嗎?”
我這才想起來,早些時候就說了要去看敏貴人,接到許纖的來信,我竟將這事兒給忘了。往婉秀宮的方向走了幾步,我忽停下腳步問緊跟在身后的琳瑯琉璃:“這般鍥而不舍地追查下去,真的好嗎?”
琳瑯道:“娘娘做的事必然有自己的理由,并無好壞之分。”
這話或多或少安慰了我,走了一會兒,我下意識停下了步伐。琳瑯順著我的視線望去,只見上官軒梧迎面走來,白衣出塵,恍若仙謫。
“臣上官軒梧,見過皇后娘娘。”
“免禮。”
“謝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