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明月樓,飄零輾轉(zhuǎn)絕處生(6)

傾世明眸 作者:胭脂水


此時,在攝政王府的浣衣房里操持了半年的苦役之后,她亦是毫無懼意的冷冷地看著他。

她知道,自己是為的什么要在他衣襟上別的那根針。

只因他月前下了一道詔書,將自己已死的父皇,冊封了一個委實可笑的名號-----——寡恩侯。

當(dāng)日父皇在軍中自盡,尸首便被部將草草葬于東陵。而今,卻連僅剩的一塊無字碑,也要被刻上這樣屈辱的名號。

她恨。

恨這個一手導(dǎo)致了自己國破家亡的仇人。

哪怕是只能在他的胸口處刺上一針,讓他痛一下,也是她恨他的一種方式。

蕭錦彥與她對視片刻,從她的眼底讀出了不加掩飾的鄙夷與憎惡,他整個人漸漸冷厲起來,陰冷的表情令四下的人后背都生出了寒意。而后,他忽然露出了一個有些玩意的笑容,依舊是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聲調(diào),道: “李德全,帶她去浣碧池。”

浣碧池是王府西面一泓外頭接進(jìn)來的天然溫泉,白日里熱氣蒸氤,更顯得水汽茫茫。

水池四面都是山石相圍,池底鋪滿雪白卵石,粒?,摑?。

她被人褪去衣裳,整個人被按在池沿的青石上,那嶙峋的石尖硌疼她瘦削的肋骨,她幾乎放聲尖叫,可是他整個人已經(jīng)席卷著壓上來,她只覺身子更疼。

她沉默的反抗著,手腳并用,腹中饑渴,身形瘦弱,自己也不知自己從哪里來的那么些力氣。

兩個人在池水中扭打著,似是孩童的玩樂,又似縱情嬉戲的少年男女。不時濺起水花一片,清漣漪漪。只是她明顯體力不濟(jì),他便更加慵懶的肆意欺凌。

待沉到水底,因著池底的卵石太滑,她越發(fā)是站不住腳,他像熟練玩弄老鼠的貓,輕巧地將她推到水深處,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在水里掙扎。

她嗆了一口水又一口水,簡直沒了掙扎的力氣,他索性放了手,她不會游泳,沉下去兩手亂抓,眼前一片水的海洋,無邊無際。

在即將窒息的最后一剎那,他忽然沉下來,突然覆上她的唇。

他帶著陽剛之氣的呼吸是她喉間唯一的一縷氣,她不由自主的吸附過去,如同一尾缺水的魚一般貪婪地吸吮著。

在這迷亂窒息的掙扎里,她終于緩過氣來。卻看見他眸中那一抹促狹的譏諷與嘲笑。那冷光瞬間刺痛了她混亂的心神,她于是奮力推開他,卻不想,他又再度俯身壓了下來。

他抓住她的皓腕,將她的身體扳轉(zhuǎn)過來,以光潔的后背背對著他的身體。

兩個人赤身裸體在水中糾纏著,她的長發(fā)散開來,仿佛最柔綿的水草,絲絲縷縷纏繞在他指尖。

他伸手托住她纖巧玲瓏的玉臀,將寬大的手掌抵在她的腰身處,覓得那腰間天然生就的一塊胭脂色蝴蝶一樣的胎記,不住的輕輕撫摸著。

她渾身無力的被按在池壁,整個人像是一條軟軟的水草,雙手亦被他輕巧的一只手反剪在腰后。

太陽照在水面上,粼粼反光令人睜不開眼睛,她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每一下下都是短促而痛楚——是痛楚,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無窮無盡的痛楚。

可她卻在這無窮無盡的痛楚中找到了一處窄小的通道,她如此痛苦,困于命運的凌虐而無法掙脫,可他卻如此快活而恣意。

肆意的凌辱著她的肉體,凌辱著自己昔日的尊嚴(yán)。

她怎么能甘心呢?

她仰起頭,極力忍耐著所有的痛苦和窒息。她在思索著,該如何給他最最有力的一記回?fù)簟?/p>

見她將臉反轉(zhuǎn)過來,他的舌尖便就勢湊了過去。她咬破了自己的唇,腥濃芬芳的血腥之氣傳遞到他的蕾尖上,蕭錦彥因此愈發(fā)的興致高昂起來。

兩片舌尖糾纏追逐了許久,柔嘉終于找了個空子吐了一口氣。蕭錦彥將唇移至她的頸間,繼續(xù)在那一片冰肌玉膚上輕輕吻去。

柔嘉張開嘴,看見自己艷麗的血氤氳散開在澄凈的水中,有種說不出的妖艷嫵媚姿態(tài)。

她忽然微微一笑,嫵媚地伸手抱住他的身子,而后,將自己嬌嫩的薔薇色櫻唇送到他的唇邊。

他有些意外于她的主動獻(xiàn)媚,片刻過后,卻欣欣然地接受了她送來的芳香甘甜。

舌尖相抵,纏繞,吮吸……他未曾想到,原來同樣是女子,姿色各有不同,卻有人能散發(fā)出如此令他迷惑的甘美氣息……

這是他生平從未領(lǐng)略過的一種滋味。誘人,清醇,帶有絲絲的魅惑,叫人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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