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鄙夷地看了看副手,沒出聲。
“咔”的一聲,鄭江平的身體在掉下橋之前掛在了半空。
“抓緊?!彼僖淮螌︵嵔酱蠼械?。其實段岳鵬自己也掛在半空,他在掉下橋之前用自己的右腳夠住了獨木橋。
“加油!”看到這一幕,主席也不禁為他們加起油來。
段岳鵬緊緊地抓住鄭江平,牙關(guān)咬得咯咯作響。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么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我們勤勞,我們勇敢,獨立自主是我們的理想。我們歷經(jīng)了多少苦難,猜得到今天的解放……英雄的人們,站起來了來了……”郝益軍他們?nèi)藥缀踉谕鲁懥诉@首歌唱祖國。
“上?!倍卧砾i發(fā)出了最后的吼聲,全身的力氣爆發(fā)于自己的腰部,將鄭江平拉了上來,鄭江平上來后又將段岳鵬拉了上來,兩人繼續(xù)往前跳。
“看來開香檳還早了點。”主席看著副手說道。
“我到要見識一下,他們怎么上高低墻?!备笔值哪樕⑽⒆兞祟伾?。
“前面就是矮墻了,小耳?!?/p>
“嗯?!?/p>
兩人同時伸出幫著的那條腳在矮墻上蹬了一腳,然后另一只又同時在矮墻上蹬了第二腳后,又同時一個空翻,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動作如行云流水,飄逸之極。
高墻也如法炮制,不過是多蹬幾腳。
在過網(wǎng)墻的時候,他們最后的體能消耗殆盡。鄭江平已經(jīng)進入了昏迷狀態(tài),段岳鵬大聲地叫著鄭江平的名字,鄭江平垂下的頭微微的抬起,鼻子不停地在往下滴血。
段岳鵬一手拉著鄭江平,另一只手抽出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刺了一刀,劇烈的疼痛再一次激發(fā)出了他的潛能。
鄭江平無力地拍了拍段岳鵬指指段岳鵬手中的匕首,指指自己的大腿。
段岳鵬點點頭,在他的大腿上也刺了一刀。
“爽!”鄭江平無力地笑了笑,滿臉鼻血地叫道。
“爽就跑,把吃奶的勁也用上。”段岳鵬的聲音也很微弱,但是卻鏗鏘有力。
“吃奶的勁早就用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洞房的力氣也用上了?!编嵔叫Φ?。
“好吧,下次洞房的時候我?guī)湍??!倍卧砾i已經(jīng)不再有說笑話的時候的表情了。
“你還真是樂于助人?。俊?/p>
“嗨,不要說出去,我一般做好事都不留名的?!?/p>
郝益軍他們已經(jīng)站在終點等著他們了,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通過終點的,只頭一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四周一片粉紅色,還有粉紅色的人影走來走去。
五星紅旗高高飄揚在安德魯?烈的賽場上。
“你們再一次創(chuàng)造了奇跡?!?謝穆爾?扎伊德由衷地說道。
“謝穆爾先生,我們來不是為了創(chuàng)造所謂的奇跡,是為了爭取公平?!倍卧砾i的眼神中悲憤中帶著堅強。
“你認為不公平嗎?”謝穆爾驚訝地問道。
“你認為公平嗎?”
謝穆爾想了想沒再說什么。
頒獎晚會上,段岳鵬手捧著來之不易的勇士獎杯,眼眶有點微微濕潤。不是因為拿著獎杯而激動,也不是因為這獎杯的艱辛。
而是因為從這一次的比賽中他看到,中國人依然受到的歧視,從這次比賽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代表中國參加第一次奧運會的劉長春。如果那年他贏了,會怎么樣?或許也改變不了什么,或許當年的他也像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那些所謂的文明國家根本就不會給他機會。就像今天一樣。所不同的是,今天自己和自己的戰(zhàn)友突出了重圍,可是,那又能證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