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莛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微微一閃:“我請的用人是專門為兒童調(diào)配飲食的兒童營養(yǎng)師,有她給小丫頭調(diào)理身體,她體質(zhì)一改變,就不會老是感冒不舒服了。其他又沒什么缺陷,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p>
岑歡一愣:“你怎么知道橙橙從小體質(zhì)不好?”
“我問過她的主治醫(yī)生,他說調(diào)理好身體就行了,其他方面都很正常。”
“不,你不知道,其實她……”岑歡話說到一半又打住,一臉惶恐。
“她怎么了?”
“沒……沒什么……”
“那就按我剛才說的那樣,以后我們好好過。”
岑歡張口想說什么,可望著他的眼,她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這樣傲氣矜貴,或許一輩子都難得有一次低頭向人妥協(xié)。而這次對她,他卻是一再地縱容,甚至都有些低聲下氣的味道,她又怎么忍心拒絕。
心是經(jīng)不起一再傷害的,她上次已經(jīng)出爾反爾,而他不計前嫌,還是愿意包容她,她實在不忍心讓他失望。
其實就算拒絕,她也沒辦法真正忘記他。
藿莛東見她嘆氣,像是有些認(rèn)命的意思,立即趁熱打鐵,打算把她吻個暈頭轉(zhuǎn)向,讓她無法回絕。
只是,在他低頭時,岑歡卻問:“你既然給我這樣的承諾,那向朵怡怎么辦?”
“我已經(jīng)和她解除婚約了?!?/p>
“那有什么用?只要她一直住在藿家,你父母還有藿家的下人還是會把她當(dāng)作你的未婚妻看待?!倍谝獾囊膊皇窍蚨溻欠駮恢弊≡谵郊?,只是只要向朵怡和他的關(guān)系一天不斷干凈,她心里就會有種做小三的負(fù)疚感。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向朵怡才是真正介入她和小舅之間的小三,但畢竟她是世人所認(rèn)同的小舅的未婚妻,而自己只不過是他的外甥女。
“之前我不知道她又回來了,這不用你擔(dān)心,我會處理?!?/p>
岑歡哼了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他硬實的胸膛:“你當(dāng)真就這樣一輩子守著我們母女?”
“有你們我已經(jīng)足夠?!?/p>
“可是你守著我們就不能夠結(jié)婚,外公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他還盼著你給藿家傳宗接代呢?!?/p>
他捉住她使壞的手哼笑:“不是已經(jīng)有了嗎?”
岑歡驀地一驚。
“你忘了,大哥家那一雙兒女?雖然被大嫂帶去國外,但不論怎樣,他們始終姓藿,是藿家人。所以,就算我不結(jié)婚,也無所謂?!?/p>
聽他這么說,岑歡狠狠松了口氣。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岑歡故作若無其事地笑笑:“沒事,呃,你……要不要休息會兒?一直沒睡,看你眼角的細(xì)紋都出來了。”
藿莛東抬手摸了摸眼角,斜眼看她:“嫌我老了?”
“你這種年紀(jì)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怎么會老?你不嫌我以后人老珠黃就行了。再說,我也不嫌你老?!碑?dāng)初又不是不知道他大自己多少。
“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
岑歡一怔,在他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中,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哪,這次可不許再出爾反爾。”
他執(zhí)起她的手,在她開口之際俯身吻住她的唇,而她只覺指間一涼。
意識到是什么套上了自己的中指,她目露驚訝。待他放開她,她仍有些難以置信,不敢低頭去看。
“我買了很久了,只是你沒給我機會為你戴上?!?/p>
岑歡眨了眨眼,淚很快涌上來。
她低頭望著中指上那枚款式簡單卻極其大方的戒指,胸口劇烈起伏著,幾次想開口都不成句。
“知道為什么給你戴中指嗎?”
她搖頭,內(nèi)心感動得一塌糊涂。
“名花有主,你以后只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