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鬧鐘吵醒的。睜開眼外面已天光大亮,太陽明媚地照進屋子里。我睜著眼,盯著飄浮在陽光里的灰塵,回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雖然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還有點痛,但無比清晰靈光一閃的事是,我得給歐陽丹打個電話。
那首熟悉的《最熟悉的陌生人》響起來,我有點蒙,我沒開免提啊,怎么那么大聲!
歐陽丹接了電話,直接來一句:“我在你家客廳呢,趕快滾出來!”
我連滾帶爬地沖出臥室,然后直接抱住了氣定神閑坐在沙發(fā)里的歐陽丹:“對不起啊,昨兒我又喝多了!”
歐陽丹特嫌棄地推開我:“坐好坐好,我這剛穿的新衣服別被你弄臟了?!?/p>
我嘻嘻地笑起來:“我們丹丹最大方了,從來都是大人大量,沒有生我氣對不對?”說著還沖她眨巴眨巴眼睛,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歐陽丹許是被我惡心到了,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我:“我說你這些伎倆怎么不用在男人身上?保管比用在我身上好使!”
我心想,男人哪有你恐怖啊。不過我哪里敢說,只是繼續(xù)裝可憐道:“你看在我是失戀者的分上,就別跟我計較了好嗎?”
歐陽丹沖在廚房榨豆?jié){的春曉問了句:“你看她像個失戀的人嗎?”
春曉煞有介事地看了我一眼,說:“不像?!?/p>
我抄起沙發(fā)上的抱枕朝春曉扔了過去:“有你們這樣的閨密嗎!”
春曉一邊輕松地躲過了我的襲擊,一邊嚷嚷道:“我一大早起來給你榨新鮮的豆?jié){,你不知恩圖報就罷了,居然恩將仇報,太沒良心了!”
我突然忘記了昨天的各種不愉快,心里和這早晨的陽光一樣,覺得暖暖的。
但這溫暖又伴著一絲憂傷,從前,創(chuàng)造我們歡聲笑語的,是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