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臉色當(dāng)時就變了，她問我是不是……是不是真如宮中謠言說的那樣，委身侍奉了苻堅。她說她總聽人家這么傳，可就是不肯信，姐姐說只要我說沒有，她就相信我。”

“你怎么回答的？”

“我想說‘沒有’，可我不會撒謊，我站在她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通體成了透明。”

“姐姐她……”

方無應(yīng)停了很長時間，才又開口。

“她的臉色看起來就好像死過去了一樣。她瘋了似的咬牙切齒，說她白做了犧牲，費的心血全叫我這個不懂事的弟弟給糟蹋了。說到后來她就一把拽下玉佩，當(dāng)啷砸在地上，說苻堅這是在侮辱我們慕容家，而我竟然不知羞恥還接了下來。”

舒湘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姐姐會發(fā)這么大的火，你仔細(xì)考慮過其中原因沒有？”

“是那塊玉佩刺激了她。”方無應(yīng)扯了一下嘴角，偽裝了一個笑容，“那玉佩，苻堅故意叫人雕成翔鳳的花紋……”舒湘怔了一下，突然會過意思，

慕容沖小字“鳳皇”。

《詩經(jīng)·大雅》云：鳳凰于飛，劌劌其羽。說的就是鳳凰飛翔時鳳首高昂，雙翅齊展，長尾飄逸，姿態(tài)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