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腦處于反應狀態(tài)時,你還能覺察嗎?
我們有所行動:正如現在這樣,我們的行動是種反應,不是嗎?甲辱罵乙,乙作出反應,這種反應就是他的行動。如果甲奉承乙,乙會對此沾沾自喜,他會記住甲是個好人,是個很好的朋友等等這一切,并由此有了接下來的行動,也即:甲影響了乙,而乙對這種影響作出反應,由這種反應又有了更進一步的行動。因此,這個過程是為我們所熟悉的,一種積極的影響,以及相應的回應,這種回應也許是持續(xù)的正面行動,也許是對立的負面行動——反應和行動。我們以這種方式運作。而當我們說:“我必須從這些事情中解脫出來”時,其實仍身處原來的領域,當我說“我必須從憤怒、虛榮中解脫出來”時,這種想要解脫的欲望就是種反應。因為憤怒、虛榮可能會帶給你痛苦和不安,你就說:“我必須不這樣了?!币虼?,這“必須不”就是一種對“過去如何”或者“現在如何”的反應,由這種否定,會衍生出一系列的行動,諸如戒律、控制——“我必須不”,“我必須”由于習慣和所受的影響,我們會有某種反應,而后這種反應就會制造更進一步的行動。因此,就有了正面的反應和負面的反應,正面的決心和負面的決心,由負面的決心又衍生出另外的響應、回應和行動。而當頭腦處于反應狀態(tài)時,你還能覺察嗎?
孟買,第六次公開演講,1961年3月3日
《克里希那穆提作品集》,第十二卷,第82至83頁
如果我們知道如何傾聽,那么,這種傾聽就是行動,其中就會有領悟這樣的奇跡發(fā)生。
如果可以暫時撇開這一切,那么,我認為重要的是了解“傾聽”的涵義,然后,所說的話將會有超越言語的意義。在我看來,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地傾聽。我們都不知道如何傾聽。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真正地傾聽過你的孩子、你的妻子或者丈夫,又或者一只小鳥?我不知道,當你看日落時,你是否曾經傾聽過自己的心,或者你是否曾經帶著傾聽的心,去朗讀一首詩?如果我們知道如何傾聽,那么,這種傾聽就是行動,其中就會有領悟這樣的奇跡發(fā)生。如果我們知道如何去傾聽別人說話,我們就能自己發(fā)現別人所說的是真是假。而真實,并不需要你去接受它,它就是真實。只有在虛假與對虛假的接受或反對、同意或不同意之間,才會存在掙扎。
新德里,第五次公開演講,1960年2月28日
《克里希那穆提作品集》,第十一卷,第352至35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