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加我有5個年輕小伙子,還有1個司機和1個副駕駛,總共7個人。這3天來,我們很少交流,不知道是我不喜歡說話,還是他們不喜歡說話,除了吃飯解手,基本都在睡覺。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嚴格的來說,不能算個城市,頂多算個小鎮(zhèn)。沒有高樓大廈,也可能是天剛剛亮的緣故,街道一點也不繁華,行人也不多。但是我知道,我們來到了云南的一個邊境小鎮(zhèn)。
我們在路邊小攤吃了點東西,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向那位副駕駛問了一句,“我們不是出海當海員嗎?怎么到了云南這邊?”
那位副駕駛還沒說話,跟我一起的另外4個人就好奇的盯著我,其中1個高個子對我說道:“什么海員?你不是跟我們一起去緬甸做事嗎?”
副駕駛是個瘦子,又黑又瘦,他淡淡的問了一句,“劉胖子沒跟你說清楚嗎?”我點點頭。
副駕駛又從上到下的看了我一遍,說道:“長的倒挺結實,你曾經(jīng)有武警的服役經(jīng)歷是真實的嗎?”我繼續(xù)點頭。
副駕駛隨后跟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他們跟劉胖子(就是那個胖眼鏡)有“業(yè)務”來往,以前經(jīng)常幫他送人偷渡,從緬甸果敢地區(qū)到越南,再從越南出海,到南亞各國,甚至到歐洲,美國等。最近果敢情況復雜,彭主席要根除了罌粟種植。他所效忠的家族為了保護自己的家族利益,招兵買馬。因為武警在果敢是很有威懾力的,所以委托劉胖子從內(nèi)地找5個退伍武警幫助他們搞軍事訓練,加強武裝力量。
我不知道另外4個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們是知道真想自愿來的,都是玩命的家伙。我糊里糊涂的卷進這個不屬于我的世界。這家伙肆無忌憚的跟我講這些,不知道是根本無所謂,還是根本不怕我拒絕。正在我心情復雜還摻雜了一點害怕的時候,跟我通行來的4個人開始勸導我。
“兄弟,都是來掙錢的,怕什么。干幾年回家修房子取媳婦啥都不愁了。”
“我們過去當教官而已,又不直接參加戰(zhàn)斗。”
“都是退伍老兵,害怕個鳥,都到這步了,還不如去開開眼界,真的很危險再離開就是了。”
最后我稀里糊涂的答應跟他們走了。辦好手續(xù),過邊境的時候,我看站在那里的邊防哨兵,手握鋼槍,站在中國兩個大字的界碑前,那種神氣和驕傲,讓我回憶頗多,我有點懷念老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