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動物,讓人耐人尋味,一種是烏龜,一種是大雁,它們的某種生活行為,也就是它們本性中靜與動的兩個極端狀態(tài),體現(xiàn)著一種不同的精神。這種精神,讓我迷茫,究竟是靜好呢,還是動好呢?我很難作出何種感到似乎正確的判斷。在我看來,這兩種精神,都達到了極致的境界,都表現(xiàn)出了一種生活狀態(tài)的某種精彩狀態(tài),值得去品味。
烏龜在海底養(yǎng)神,大雁在天空飛翔,這是它們生活的一種常態(tài)。烏龜好靜,大雁好動,這也許是環(huán)境造就了它們的習性。烏龜以大海為家,但烏龜明白,大海雖大,能夠讓它生存的空間很小,它只能身背沉重的殼在海底不惹眼的地方棲居。是環(huán)境造就了烏龜保持安靜的生活狀態(tài),還是它的聰慧造成了它生性的低調(diào)?也許兩者都有吧。大雁的家園在大地,大地雖廣,但食物隨著氣候變幻,大雁無法居留一地生活,它只好飛來飛去不斷選擇新的生活地。低調(diào)而好靜成全了烏龜,烏龜成了長壽之星。高調(diào)而好動,成全了大雁,大雁成了旅游俠客,也導致了它生命的短暫。兩種狀態(tài)、兩種精神,創(chuàng)造了不同的生命質(zhì)量和結(jié)果。
這讓人會認為,烏龜太會珍惜生命了,大雁太不憐惜自己了。是的,烏龜?shù)撵o,在安靜中得到了養(yǎng)生,規(guī)避了風險。大雁的動,在強度奔波中消耗了精力,加快了衰老。既然靜可以安生,大雁完全可以永居在氣候適宜的地方生活,即使一個地方呆膩了,那可以在近距離換個地方,何必南來北往地飛呀奔呀,飛個不停、飛那么高、飛那么快呢。在我的印象中,大雁是長途跋涉的飛物,是種顛簸流離的游子,而實際上它一旦遷徙目的地后,會過上一段安逸的生活。但它讓我知道的一面,是飛,頂風冒雪地飛。讓人不可理解的是,飛就飛吧,可以換種飛的方式,可以像旅行者那樣飛飛停停,走走歇歇,不至于讓那些體弱多病者跟不上隊,不至于累死在飛途中啊。大雁爭分奪秒的奔波,難道是趕那遠方的盛宴嗎?如果僅僅是為了到達那早晚也無妨的一個地方,就沒必要急行軍般地趕路。這雖是大雁的天性和生活習慣,在我看來,就是它的致命毛病呢。這只是我的看法,只是我的聰明,大雁不會這么想,它認為這次的長途跋涉肯定是一件莊嚴、偉大、神圣的事情呢。即便大雁的匆匆急飛是錯的,而又有誰能夠改變它這飛行習慣呢?誰也沒法讓它改變這一天性和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