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臺灣導演陳蘊馥為李昌鈺拍紀錄片,跟著李昌鈺做貼身采訪。據(jù)說,有一天李博士跟他約好早上八點三十分采訪,這么早,制作單位還以為自己是當天第一批訪客呢,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是當天第三批訪客了。導演形容,李博士永遠在走路空當時才有空講話,不管是搭車還是搭機,他總在不停地閱讀文件,到了目的地,又有人遞上最新的檔案。
他從不覺得累。因為他喜歡用這種速度過生活。他選擇他喜歡的工作,就是喜歡用工作享受人生。每個人的成功,都有除了天賦異稟之外的原因。李博士一個星期工作七天,每天工作超過十六小時,一年就抵別人三年。
看到這樣的時間管理方法,我想,每個人都有“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感覺。
雖然我也有一點“過動兒”性格,常在一天馬不停蹄地做好幾件事情,但若要我像李博士這樣快節(jié)奏地活著,恐怕我應(yīng)該撐不了一個半月,就會因為“過了極限點”而崩潰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jié)奏。每一種曲目有它節(jié)拍的極限點,可以加速,可以變慢,但都不能夠過度。
像李昌鈺這種“時間管理”的方式,屬于超級快板。就算他已屆退休之齡,他仍維持著一樣的生活模式與速度。他個人能力很強,身體也很健康,意志更是堅強。
現(xiàn)代人時間管理的問題,恐怕在于“自己也不認同自己的速度”,不喜歡自己的節(jié)奏?;畹霉?jié)奏不對,則是因為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也沒有分出工作的輕重緩急:“該快時不快,該慢時不慢”。
該快時不經(jīng)心,該慢時又太粗心。把不重要的小事情看成燃眉之急,大事情又總是溫溫吞吞地擱著。用吃飯來比喻,那就是:吃法國料理時囫圇吞棗,吃拉面時又慢吞吞吃到湯變涼。
我想一般人的節(jié)奏,頂多能夠維持在“如歌的行板”。當自己節(jié)奏過快時,會失去從容的態(tài)度;太慢了,又常會感覺無聊與煩悶。
那么,有時就逼自己一點,有時便放自己一馬,有寬有緊,有快有慢,樂曲才會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