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我在弗吉尼亞州又遇到海豹突擊隊的戰(zhàn)友們。從法倫來的兩位戰(zhàn)友保守了我家庭的秘密,或許沒準他們告訴了每個人,只是沒人相信他們所說的。無論如何,1994年我依然跟隨海豹突擊隊第八分隊部署到海地,這次任務(wù)是比爾·克林頓總統(tǒng)把拉烏爾·塞德拉斯將軍趕下臺的行動之一。我們負責繪制登陸海灘圖,并開展特種偵察,不過我們抵達時這已經(jīng)在很大程度上變成了一次維和行動。至今仍歷歷在目的是乘船返回諾??送局械那樾危腿缤覀冊诤5貢r一樣清晰:我們遭遇了一場來自東北的大風暴,這是我在船上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大風,人們不得不用鏈子把住艙甲板上的桌子拴住,防止這些桌子成為傷人的兇器。那天晚上我們吃的都是花生醬和果醬,因為根本沒法兒試著做飯。
后來在1995年晚些時候,由于南斯拉夫分裂為幾個相互交戰(zhàn)的國家,海豹突擊隊第八分隊被部署到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那里已是殘垣斷壁,街道滿目瘡痍,與我和妻子幾年前看到的平靜社區(qū)完全不同。我們海豹突擊隊員在那里執(zhí)行搜救被擊落飛行員的任務(wù),或者直接對雷達站采取行動。
我在海外執(zhí)行任務(wù)時,我和瓊過得都不容易,尤其是家里有一個剛出生的女兒。1996年5月,我妻子還懷著第二個孩子克里斯琴,卻發(fā)現(xiàn)乳房有一個腫塊。她當時29歲。我在海豹突擊隊服役到那年的年底,雖然非常期望執(zhí)行將來的任務(wù),但是我知道很快家里就會有兩個年幼的子女,而她們的母親則面臨著與癌癥的斗爭。出門在外突然變得不可能了。于是我提出從海軍退伍。
與此同時,家人一直在無休止地爭論如何打理父親的生意。父親過世一年多后,我母親、姐姐和我以13.5億美元的價格向密爾沃基的江森自控有限公司出售了普林斯的汽車業(yè)務(wù)。這筆錢分給了父親的幾個生意伙伴、持股員工、我母親、姐姐還有我。我們保留了普林斯機械,以及父親的房產(chǎn)生意盧米爾公司和租賃飛機的翼展租賃公司。江森自控有限公司重新命名了父親在霍蘭建造的75萬平方英尺的廠區(qū),稱之為埃德加·D·普林斯技術(shù)園。
我父親已經(jīng)打造了一個了不起的企業(yè)。我有幸繼承到一筆財產(chǎn)。現(xiàn)在我得明智地使用這筆財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