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的距離
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動一座富士山呢?答案是,你自己走過去。
我們當然也有愛情,那么美好的東西,誰會為了事業(yè)去放棄。黃瑾第一個遇見Mr.Right,叫凌源,是她的同事。水瓶座男生,內(nèi)斂溫和。
那年凌源還開著輛黃色QQ,黃瑾坐在副駕上聽著音樂,吃著冰激凌,偷偷給我發(fā)了條短信說,就是他了。他們結(jié)婚后,兩人為避嫌不再共事。凌源去了星空衛(wèi)視做制作總監(jiān),后又去一家傳媒公司任高管。黃瑾在光線沒有離開,從制片人到總監(jiān),再到副總裁。他們的QQ換成途勝,現(xiàn)在又換成凱迪拉克。生活幸福得像花兒一樣。
本就該輪到她幸福了。
大學時我倆被分到一個班,隱約聽到她的故事。父親在她3歲時離世,剛考上大學又失去母親,但看著她明媚的笑容,熱情開朗,開學慶典活動上自信地彈著鋼琴,從不覺得這個傳說中的女主角就是她。學校做活動,她有副好嗓子,不去比賽唱歌,偏要去演小品。模仿買買提惟妙惟肖,輔導員在臺下笑得前仰后合,問,這是哪里來的人才?
她當團支書,我有點小男生的淘氣,總愛跟她對著干。參加演講比賽我要跟她搶名次,參加辯論賽她是正方,我是反方,在宿舍說著她做女一號的冷笑話。她卻偏偏不惱我,處事謹慎得甚至有些卑微,讓我也挑不出討厭她的地方。
直到她拿到一等獎學金,卻拒絕簽收,說學校已免了她的學費,這獎學金大可以給更需要的人。
輔導員問,你不就是最需要的人嗎?
她回答,父母不在了,生活費靠自己打工可以掙得到。鋼琴50元1小時,教韓國人中文30元1小時,勤快一點,一個月能賺到上千,比起有家人臥病在床的其他人,我實在算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