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難得一見的風(fēng)度與溫柔(8)

你是無法替代的風(fēng)景 作者:壞笑君


靈活的胖子頓時彈開:“任蕾,我看,你這釘子還是扎得太淺了!”

“你們倆鬧什么?尤其是你,任蕾,我看你是真不疼,既然這樣還打什么針,直接回家得了?!眲倓偞蛲觌娫挼纳虺咳蓍_始訓(xùn)斥我們,并且分別瞪了我跟江小胖一眼。我沒敢吱聲,默默低頭把剛剛砸江小胖的兇器撿起來穿回腳上。

沈晨容掛了電話還沒有兩分鐘,便有一位主任級模樣的親切醫(yī)生飄然而至。他跟沈晨容點頭微笑之后,火速開始詢問我的狀況,溫柔細致,感動得我差點哭了。

我的腳被中年醫(yī)生無微不至地檢查過后,又面帶微笑親自替我消毒包扎。其實我很想跟他說,傷口不深,也沒流多少血,還真沒必要把我的腳纏得跟粽子似的,可是看著沈晨容一直陰沉著的臉,我也不敢吭聲,任由那大夫折騰我。

好不容易折騰完,中年醫(yī)生走到沈晨容身旁:“好久沒看到你父親了,近期我還想著去拜訪他呢?!?/p>

沈晨容笑得極其公式化,也可以形容成皮笑肉不笑:“家父最近一直很忙,我看到他一定轉(zhuǎn)告?!?/p>

對方一臉歡樂地連連點頭。

打完破傷風(fēng)針,我單手撐著江小胖的肩膀,開始表演金雞獨立。沒辦法,只因腳部被包裹成了新鮮木乃伊,鞋是穿不回去了,江小胖正敬業(yè)地幫我提著。

我拒絕了江小胖背我的請求,仍然頑強地單腳往外跳著。其實我不是不想讓江小胖背我,只是看體型也知道這名江姓胖子是個萬年不運動的主兒,我真怕他把我跟自己一起摔到地上。假如我摔在他身上還好,可萬一,他把我壓著了,那我很有可能一命嗚呼。

我又艱難地跳了幾下之后,剛剛在接電話的沈晨容追了上來,然后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的我當(dāng)然是沒忘記尖叫一聲,接著本能地用雙手抱住了沈晨容的脖頸。

沈晨容似乎絲毫不費力地快步往外走,此時,我已經(jīng)緊張得不像話。

我偷偷看向沈晨容,他的側(cè)臉跟好看的鬢角就在我眼前,這讓我突然間想到了高中時候的沈晨容。似乎,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么近距離看過他了,他頰邊淺淺的酒窩仍然在,可我再也不能像高中時那樣時不時用手指頭去戳他的酒窩,故意惹他發(fā)毛看他發(fā)怒。突然間,我心頭莫名涌上一陣不合時宜且莫名其妙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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