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真的嚇了一跳。
“納稅人也挺不容易的,我就別浪費他們的錢了?!?/p>
“蛀蟲不多你一個?!?/p>
“要走就走得干干凈凈,我都跟我爸媽翻臉了,還要他們給的工作—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事兒可做也行,可是我跟部門經(jīng)理談了大半天,他什么工作都不敢給我安排,因為這是我爸交代的?!彼靡獾卣f:“所以我說,去你媽的,我堂堂倫敦政經(jīng)學院的全A 生,年輕英俊,風流倜儻,就在你這兒養(yǎng)一輩子大爺?你們這么小的廟,還養(yǎng)不起我這么大的佛呢。”
我樂了:“你是準備去居委會領低保嗎?”
“你瞧,養(yǎng)活自己有什么難的。”他打開電腦屏幕,給我看一個英文的word 文檔?!安贿^我剛知道做翻譯這么低薪,我記得小學的時候我媽做翻譯也是這個價錢,可那是90 年代初。”
能一樣嗎?如今是個人就懂英語。
堂堂倫敦政經(jīng)學院的全A 生,竟然做錢最少、最沒有技術含量的翻譯。他的畢業(yè)證一定在抽屜里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