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古銅色的老虎狗，面目兇惡，有三個頭。面目兇惡大概是天生的——那只狗正向他表達(dá)友善：對他微笑。根據(jù)它的面部表情，他可以確知它在微笑。

“阿剎利是我的好朋友，它幫我嗅出你的味道來，我才能找到你?！?/p>

“你好……謝謝?！绷肿鎸庍€沒跟狗說過話。

狗跟天使嘀咕幾句話，轉(zhuǎn)身耀武揚威似的走了幾步，然后飛出房間。它的速度仿佛一支射向遠(yuǎn)方的箭。

“它跟我說它不討厭你，它通常討厭人類。”

“哦？這是我的榮幸了?！?/p>

原來天使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人的蹤跡，他們也得雇用獵犬。

“這個晚上我不當(dāng)班。”

“那陪陪我吧，我的朋友幸福地外出約會，而我這個斷了腿的男人在半夜里被你吵醒，你有責(zé)任?！彼肫鹚囊苫?，“你那天告訴我，曾經(jīng)遇見過我——你能告訴我那一輩子的事嗎？”

“這……”天使好像被考倒了，“我不能透露太多秘密，雖然我查出來你是誰了?！?/p>

她激起他的好奇，林祖寧雖然不是個聰明絕頂?shù)募一?，但也不算太笨：“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故事，這不叫泄露天機吧！”

天使偏頭想了想：“可以，但是你要很有耐心。那是三輩子的事?！?/p>

“你活過三輩子——當(dā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