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巴黎，我可以給你買一個全新的公民編號。就跟那些法國人說，你是阿爾及利亞人，或者是美國難民。”米克抱起雙臂，“我得提醒你，這不是什么承諾。你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p>

“你不會耍我吧，米克？”她慢慢地說，“因為……因為如果有人可以幫我那么大的忙，我會真心實意地對那個人特別、特別地好?！?/p>

米克把手伸進褲兜，重心轉(zhuǎn)移到腳跟，色迷迷地看著她，柔聲問道：“要么你現(xiàn)在試試？”西比爾顫抖的語調(diào)好像激起了他心中的某種欲望，從他的眼神里就一覽無余。那是一種渴望，一種隱藏著的欲望，西比爾隱約能感覺到，他想做的就是……讓她這條魚兒把鉤吞得更深一些。

“我當(dāng)然可以對你很好，如果你也好好待我，讓我做你的學(xué)徒，把我當(dāng)做一起探險的女伴，而不是什么傻頭傻腦的風(fēng)塵女子，騙過以后就丟在一邊?！蔽鞅葼栍X得泫然欲淚，這一次更加難以自已。她眨眨眼睛，勇敢地抬起頭，任由淚水在腮邊滑落，盤算著這樣子效果應(yīng)該會更好一些?！澳悴荒茏屛冶敲创笙Ｍ?，再把這希望化作泡影，不是嗎？那么做太下流、太殘忍。你要是那樣，我就從倫敦橋上跳下去，死給你看?！?/p>

米克望著西比爾的眼睛，說：“別那么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好好聽我說話。要記住，你不是專為我米克享用的漂亮妞——我承認自己有那份欲望，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樣。但是如果我僅僅想要那個，到哪兒都可以得到滿足，根本沒必要找你。我看重的，是你顛倒是非的口才，還有沃爾特·杰拉德先生遺傳下來的那份膽略。將來你就是我的學(xué)徒，西比爾，而我就是你的導(dǎo)師。將來這就是你我之間關(guān)系的基調(diào)。你要忠于我，服從我，誠心誠意對我，不得背叛，不得冒犯；而我會教導(dǎo)你，負責(zé)讓你過上舒心的日子。只要你忠心不二對我，我就會慷慨大方對你。聽明白了沒有?！?/p>

“明白了，米克。”

“那我們一言為定？”

“好的，米克。”她笑著回答。

“很好。那么，現(xiàn)在你跪下來，雙手合十，然后……”米克把西比爾的兩只手擺成祈禱的姿勢，“你發(fā)誓，就說你，西比爾·杰拉德，在眾圣徒和天使見證下，以上帝、眾神和國王的名義，以六翼天使、四面天使和全見之眼的名義發(fā)誓，終身服從米克·拉德利，做他忠實的仆人，愿上帝為證。你愿意這樣發(fā)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