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十分空洞,他突然間明白了項羽為什么近一個月冷落幼妹。
自幼妹跟了項羽的那一刻,他已非原來的虞子期,他努力的方向已不單純是建功立業(yè),他與幼妹已兄妹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幼妹的處境關(guān)系著整個虞家的未來。他相信,幼妹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要去見海遙。
虞妙戈平靜的面容下透出一絲瘋狂的冷酷,“我希望從今天起,項羽身邊所發(fā)生的每一件小事你都要告訴我?!?/p>
虞子期心中一凜,還未及開口,虞妙戈已徑自提步。身形交錯的瞬間,她冷冷地說:“托人給我?guī)О丶t花?!?/p>
虞子期臉色驟然發(fā)白,他一把拉住虞妙戈的袖子,慌亂地看向身邊,確定無人經(jīng)過時才壓低聲音問:“你有身孕了?”
虞妙戈木然點頭。
虞子期又是驚喜又是詫異,“為什么打掉?這可是將軍的第一個子嗣。若是男嗣,很有可能就是……”
虞妙戈瞟一眼被扯的袖子,冷笑一聲,“或許未等我生下來,他便將我棄了?!?/p>
虞子期神色大變,不錯,若項羽真的收了海遙,又豈會讓身懷六甲的她跟著大軍。這種亂世,若不跟著大軍,妙戈的孩子能否順利生下來就是未知數(shù)。頓時,他對自己這個妹妹又是憐又是敬,“妙戈,你受委屈了?!?/p>
虞妙戈抽出衣袖后揚長而去。
望著虞妙戈的背影,虞子期突然想起此行目的,正是要提醒項羽,晚上楚懷王宴請項羽與劉邦。于是,他趕緊趕上去,告訴她這個消息。
劉邦“臥病在床”十余日,赴宴之時選擇了乘坐馬車。
坐在他身邊的海遙正十分專注地研究竹簡上的文字。在這個時空她是文盲,這種字體跟現(xiàn)代的文字有很大不同。自開始訓(xùn)練特工情報人員,為了便于互通消息,她已經(jīng)開始惡補,可是,仍然有很多字還是不認(rèn)識。
這個竹簡是劉邦昨晚親自寫的。他也手把手教她寫了幾遍,可是,她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又忘記了一個字。
“劉邦。”
“唔?!遍]目養(yǎng)神的劉邦睜開眼睛。
“這個是什么字?”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