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田輕輕吁了口氣,任他一個人坐在那里糾結(jié)掙扎,自己則見縫插針補眠。可恨手機鈴聲再一次吵醒了她。謝得見她雙眼緊閉,沒有動作,問:“不接嗎?”辛意田示意他拿過來,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按下通話鍵。
“辛小姐,對不起,打擾你了。請問你見過謝先生沒有?”電話那頭傳來董全焦急的聲音。
辛意田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某人,吸著鼻子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聯(lián)系不到他。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他的消息,一直到現(xiàn)在,既沒有回家也沒有來公司。謝先生從來沒有這樣過,我擔(dān)心他出了什么意外?!?/p>
辛意田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在一起,因此說:“不要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他這么大個人,又不是小孩,丟不了的?!?/p>
董全大概是真急了,連電話這頭的辛意田都能感覺到他的擔(dān)心,“謝先生我當(dāng)然不擔(dān)心,就怕有人對他不利?!?/p>
辛意田心虛不已,胡亂安慰了他幾句,匆匆掛了電話。她轉(zhuǎn)過頭來對某人說:“聽見沒?你再不露面,天都要塌了!”
謝得只得從溫暖柔軟的床上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什么時候走?”見她不理人,加大聲音問,“你哪天回北京?”他昨天之所以放下一切來找她,就是因為得知她要回去,回到魏先的身邊去。
“過兩天。”被子里傳來一道悶聲悶氣的咕噥。
“那好--”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開機,打電話給董全,讓他來鏡心酒店接他。
辛意田發(fā)出一聲無力的呻吟,剛才她的掩飾全部白費了。
辛意田提前一天回了北京,因此謝得再去酒店找她時撲了個空。他很不高興,打電話給她。她以一句“累了”回敬他,沒有任何解釋就掛了。他壓抑著不快體諒她兩地奔波,希望她好好休整身心,重新振作。
謝得去香港出了一趟差,再打電話給辛意田已是兩天后??墒切烈馓锏氖謾C一直沒有人接聽。他想起上次她說把手機落在家里一事,但實在沒耐心等她下班再說,從錢包里拿出她給他的名片,撥通了她公司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