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真的有點窘。我干咳了兩聲，不自在地反問他，“你們的族群里，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嗎？”

“不可以的，”深海回答得很干脆，“沒有人會那么做。一旦選定了伴侶，就會和她締結最牢靠的關系，這種關系對族群的穩(wěn)定至關重要，這也是我無法和瑪莎完成那個儀式的原因?！?/p>

我默然，我知道自然界有許多這樣的例子，比如天鵝。

“是的，天鵝也是?！鄙詈Ｑa充說，“不過，它們的壽命也很短?！?/p>

“人類的情況稍微復雜一點兒，”我想了想，試圖拿出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來，“大多數(shù)的人類因為相愛而生活在一起，后來，當他們不再相愛了，就會分開?！?/p>

“為什么會不再相愛？”深海困惑。

“不知道?！蔽腋Щ?。

這一次深海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后問我，“會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再愛我了嗎？”

“我希望不會，”這個問題讓我覺得心酸。我轉過身摟住了他，“我希望一直到老了都能和你躺在一張床上?！?/p>

深海湊過來吻我，不帶欲望的親吻，嘴唇溫柔地貼合在一起，像是要通過這樣的貼近來感受我的體溫，然后他說：“我也希望如此，茉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