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是占星師御手洗先生。”
這個男人我從一開始就留意到了。一頭亂發(fā)下是一張輪廓深邃的臉,可以肯定是個美男,但似乎有些詭異。而且看人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很難讓我產生好感。
他原本兩手捧著杯子,介紹到自己時便稍微揚了下右手,點了下頭。這動作在我看來好像英國人那般憤世嫉俗。
“那邊站著的是爵士樂批評家大貫先生,你聽說過吧?”
他只抖了下煙斗示意,半白的長發(fā),一身雙排扣西裝,身體有些發(fā)福。這張臉確實經常在雜志上看到,是個名人啊。
“今晚他是第一次來參加我們的聚會。而這一位是久保先生,他也是爵士樂愛好者?!?/p>
久保長了一雙大眼睛,中等身材,年約四十。他戴著一頂茶色緊裹著頭的毛線帽子,身穿灰色西裝,看上去很是精明。
在場的就是以上八人,加上我和Puff總共十人。
“等下還有一個人要來。”糸井先生說。
“是誰啊?”阿赤問。
“小夏樹。”
“啊,對,還有一個人。菜村夏樹先生也說要來的。我們都叫他小夏樹。他是‘鋼絲鋸齒’的??停殬I(yè)是推銷員。”
說到這里,玄關那邊傳來了門鈴聲。
“啊,來了?!濒榫壬f著,向玄關走去。
主人一打開門,立刻就聽到外面激烈的風雨聲。暴風雨看樣子越來越大了。
“哎呀,真?zhèn)X筋!”
飛濺的雨水也隨著菜村的抱怨聲一起沖進起居室,可能是因為風正好往屋里吹吧。從打開的門可以看到外面,在走廊日光燈的照射下,雨滴白色粉末般激烈地舞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