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帆一直低著頭喘氣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吃驚地回頭一看，原來是椿。

一看表，已經晚上七點半多了。兩人四目一對視，椿微笑著招了招手。里帆點點頭，盡量不發(fā)出響聲，小心地站起身來。

椿下班后，總是這個時間來自習室。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去屋頂一起吃晚飯，已經成了她們三人的習慣。一起吃完飯后，里帆回家，而椿和知佳子則正式開始學習。

“里帆，或許我們應該像對待男孩子那樣對你？因為打工的時候，你是女孩子，在這里見到你時，你戴上了假發(fā)，打扮成了男孩子，所以我這么問。很抱歉，這么冒昧地問你。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還是問一問的好?！?/p>

椿顧慮重重地問道。里帆不知該怎么回答。

“那個……我還不知道呢。”她好容易才發(fā)出了嘶啞的聲音。

“不知道？”

“現在，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始尋找自己的性別?；蛘哒f是改變第二性征吧?！?/p>

里帆這么解釋時，從假發(fā)和頭皮的縫隙間，熱乎乎的汗水流了下來。這是她最不愿意聽到的問題。如果能夠自信地說，其實我是男孩子，就好了?？墒牵荒苓@么斷言，卻打扮成這個樣子，真不知該怎么解釋才好了。

“這是怎么回事？”

察覺到椿問話的熱度降低了，里帆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那個，并不是先把性別變?yōu)榱?，像小孩子那樣去適應肉體的變化，而是想要以自己的意志，決定哪種性別更好。”

椿微微揚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