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雄現(xiàn)在也是有苦說不出,自己的胳膊都已經(jīng)累到抬不起來了,這木筏還在往后退。他一邊揮動手中的船槳,一邊說道:“我都拼了老命在劃了,可還是不得勁兒啊!文斌哥,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查文斌這會兒也沒閑著,手上也拿著一根大木棍在水里劃著。眼瞅著這木筏就是出不去,他心中也急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這里的水文復(fù)雜程度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再加把勁兒,只要出了這個口就行了。”說完,又繼續(xù)揮動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三個人都已經(jīng)累癱在木筏上,大口喘著粗氣,然而木筏不僅沒有前進(jìn)半步,反而向后退了有十米遠(yuǎn)。不是他們想放棄,而是眼下真的沒力氣了。
查文斌喘著粗氣,道:“先休息會兒,撐死也就在這里打幾個圈罷了,等我們力氣恢復(fù)了再來。”
木筏順著水流向著棺材的方向漂去,但又始終與它保持著一段距離。查文斌雖然沒了力氣,但眼神還是挺好的,他一直在關(guān)注著木筏的動向。
只見木筏在接近棺材時,不可思議地向外畫了一道弧線,繞過了那口棺材,繼續(xù)順著水流移動著,等漂到他們最初看見的那口棺材附近時,又向內(nèi)畫了一道弧線,再次繞過了棺材,回到了原點。
超子和卓雄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都掙扎著從木筏上坐了起來,納悶怎么漂了一圈又回來了?
而真正讓查文斌震驚的不是又回到了原點,而是這木筏是沿著中間那條連接棺材的線,以一個“S”形的運動軌跡,巧妙地繞過了那兩口棺材才回到原點的,要知道在這么一片沒有風(fēng)和其他因素干擾的水域,一塊靜止不動的木頭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出一個“S”形的。這絕對超越了常理!
查文斌又仔細(xì)查看了水文情況,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特殊之處,燈光照下去也看不清水底,只有中間那兩口棺材依然在打著轉(zhuǎn)兒,讓人更加心煩了。
查文斌說道:“我們再試一次,這回從左邊走。要是仍然出不去,就再想其他辦法吧?!?/p>
順著左邊的石壁,木筏一路暢通地前進(jìn)著,眼看著就到了剛才劃不動的那個點,三人作了短暫的休息后,只聽查文斌一聲令下——沖!緊接著三支船槳“啪啪啪”劃得水花四起,不到一米了!他們向前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反而加快了。
然而,現(xiàn)實總是那么無奈,木筏再次不動了!任憑他們怎樣用力,就是前進(jìn)不了分毫。木筏又緩緩地向后退去,幾乎是沿著跟剛才一樣的路線,繞過那兩口棺材,再次回到了原點。
查文斌仔細(xì)地回憶著兩次木筏的運動軌跡,緩緩說道:“奇門遁甲?!?/p>
“奇門遁甲?”超子和卓雄異口同聲地喊道。
查文斌點點頭,道:“應(yīng)該就是奇門遁甲了。不怪我們力氣不夠,如果找不到正確的路線,就這么在水潭里胡亂地劃,劃到累死也出不去。”
“那怎么辦?”超子焦急地問道。
查文斌看著眼前波瀾不驚的水面,掏出羅盤,此時指針正指向?qū)γ娴某隹谔帯?/p>
收起羅盤,查文斌說道:“不怕,一個奇門遁甲還是困不住我們的。一會兒按照我說的方向走,我喊停就停,對面那個出口的位置是南,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北,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