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憶里打量著那個孩子一樣的自己,我給他憐憫,祝福,鼓舞。
然后我說:陳琪,咱們都走到這來了,再堅持一回好不好?
寫字的過程,同時是一個自我沉淀、反省的過程,我在這種沉淀中拯救了自己。我想,我能放棄學業(yè)來到北京,能放棄海蝶去蘇州,能放棄蘇州萬元月薪重新一無所有地打回京城,每一次的放棄不正好是下一次的成長的醞釀嗎?再一次清零又有什么不敢的?
必須徹底放下天浩,重新謀劃人生。日記寫著寫著,那種苦大仇深的感覺沒有了。生命過程里的一場場相逢相知相助,蕭浪,金莎,珍珍,CICI……這么多可愛的人呢,我問自己,他們難道不足以豐富和美麗我的人生?
一個人自己選擇的路,再難走,總是無怨的。
還有,這些年少經(jīng)歷,對于同齡人未嘗不是一種鼓舞呀!
所以,“控訴帝”寫著寫著,最后寫成了“勵志哥”。CICI說,必須出本書。
我說,行!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有時候,年輕的男孩女孩們喜歡夸大生活對自己的磨損。我想,一個人為了自我確認總要多走出幾里路不是嗎。人生可不是搭積木,一點錯就可以拆了重組、組了再拆?!爸刈咔啻骸?,聽上去是個再豪氣不過的話。但是,一個仍在青春階段的人,一個朝氣磅礴的人是毫無資格這樣說的。他最應(yīng)該做的,是踏踏實實面對眼前的困難,仔細地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