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放好蠟燭,擦去臉上的血跡?!八麄冇芜^護城河,用鉤爪和繩索登上城墻。全身濕漉、手執(zhí)利刃闖進城來,”他在門邊的凳子坐下,頭上的血又涌出來?!笆亻T的是啤酒肚,他們偷襲城門塔,殺了他,還傷了稻草頭。他們沖進門之前,我來得及放出兩只
席恩·葛雷喬伊高高坐在史塔克族長的寶座上。他已經(jīng)脫下斗篷,精細的鏈甲衫外罩繡有葛雷喬伊金色海怪紋章的黑外套。他把手安逸地擱在巨大石扶手前端的狼頭上?!跋髯氖橇_柏的座位?!比鹂险f。
“別說話,瑞肯。”布蘭覺察到四伏的危機,然而弟弟還太小,感覺不出。整個大廳點了寥寥可數(shù)的幾根火把,壁爐的火也在閃動,但廳堂大部籠罩在黑暗中。長椅靠在墻上,無處落座,所以城堡的居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沒人敢說話。他看到老奶媽,她無牙的嘴巴不斷張合。兩個衛(wèi)士扶著稻草頭,他裸露的前胸裹著血跡斑斑的繃帶。麻臉提姆不可遏抑地啜泣,而貝絲?凱索的哭腔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你們是什么人?”席恩詢問黎德和瓦德們。
“他們兩位都叫瓦德?佛雷,是凱特琳夫人的養(yǎng)子,”魯溫師傅解釋,“這兩位是玖健?黎德和他姐姐梅拉,乃灰水望霍蘭?黎德的子嗣,代表他們的人民前來臨冬城更新忠誠宣誓。”
“你們來得真不是時候,”席恩道,“不過是我的運氣。既然來了,就只好留下?!彼v出高位?!鞍淹踝拥钕聨н^來,羅倫?!庇谑呛诤腥藢⒉继m扔進石座位,活像對付一捆麥子。
人們不斷被驅進大廳,鐵民們用矛柄敲打他們,吆喝他們。蓋奇和歐莎從廚房被趕過來,揉早餐面包的面粉撒了一地,密肯則是滿嘴咒罵著被人拖進來的。法蘭跛了腳,努力扶著帕拉。她的裙服被撕成兩半,只能用握緊的拳頭攏好它們,跟著前進,每一步都是掙扎。柴爾學士伸出援手,卻被一位鐵民擊倒在地。
最后一個來的是俘虜臭佬,一身惡臭先于人進了門,濃烈刺鼻。布蘭只覺反胃?!斑@人被鎖在塔樓囚室,”押送者道,他是個無須青年,淡黃頭發(fā),渾身濕透,無疑是當先游過護城河的敵人之一?!八f人家叫他臭佬?!?/p>
席恩不理他的暴喝。“我父親已戴上海鹽與磐石的古老王冠,加冕為鐵群島之王。作為征服者,他有權力歸并整個北境,你們都是他的臣民?!?/p>
“放屁?!泵芸喜恋糇旖堑难z?!拔抑粸槭匪思易宸?,決不服侍叛逆的烏賊——啊啊?!痹诿闹負粝?,他頭先腳后地撞倒在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