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活得倒行逆施?！辈炷玖λ拐f，“游戲就是游戲，這是常識吧？娛樂第一，勝負第二。因為擊敗別人而沾沾自喜，這種廉價的虛榮只能說明一個人完全不適合玩這個游戲。”

戈奇緩緩地點了點頭?！捌渌艘彩沁@么說的。他們都這么認為?！?/p>

“但你不這么想？”

“我……”戈奇似乎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字眼來表達自己的想法，“我贏了游戲的時候會有種……狂喜的感覺。比戀愛、性和任何一種腺素都更讓我興奮，只有在贏的那一瞬間，我才會感到，”他搖了搖頭，閉緊嘴唇，“……真實。我是真實存在的。至于其他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那只前特情局嗡嗡機，毛鱗-絲殼。我身上似乎也有什么天生的東西被奪走了?！?/p>

“哦，這就是為什么你對它感到親近了。”察木力斯帶著冷冰冰的光，冷冰冰地說，“我倒想知道你在那只糟糕透頂?shù)臋C器上看到了什么?！?/p>

“辛酸。”戈奇坐了回去，“我看到的就是辛酸。不過它至少算是個新鮮玩意兒?！彼终玖似饋恚叩綘t火邊，用撥火棍將木柴撥到一邊，又用笨重的鉗子夾起一塊木頭塞了進去。

“這不再是個需要英雄的時代了?！彼曋鹧?，對嗡嗡機說，“個人主義已經(jīng)過時了。我們?yōu)槭裁椿畹眠@么舒坦？因為無足輕重，所以高枕無憂。沒有人能獨挑大梁了?！?/p>

“星際事務(wù)部需要作為個體的人?！辈炷玖λ固嵝阉澳切┤吮慌扇ヒ粋€新開發(fā)的世界里，并且對它未來的走勢做出關(guān)鍵性的影響。他們就像雇傭兵一樣，不算是‘文明’的人，不過他們也是人類，是人民?！?/p>

“他們是選出來供人利用的，就像游戲的棋子。他們只是無名小卒?！备昶嬗悬c不耐煩，離開壁爐又回到了沙發(fā)上，“而且，我也不是他們?！?/p>

“那就把自己‘冷藏’起來，等著那個更需要英雄的時代到來吧?！?/p>

“哈?！备昶嬲f著，坐了下來，“如果它真的會來——簡直是自欺欺人。”

察木力斯·阿馬爾克-泥聆聽著窗外雨聲和室內(nèi)木柴燃燒的聲音，“好吧，”它慢慢地開了口，“如果你喜歡那家伙帶給你的新鮮感，星際事務(wù)部——先別說特情局——挺適合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