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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將是怎樣煉成的:李勣傳》第四章 輔佐世民(12)

名將是怎樣煉成的:李勣傳 作者:石岱


劉早就聽聞宋金剛之名,宋來后劉傾心與宋結(jié)交,封了宋金剛為宋王,讓宋負責(zé)指揮軍事,還分了自己的一半家產(chǎn)贈送給宋。這樣的榮寵宋自然心中感動,從此對劉死心塌地,為表示忠心,宋甚至主動休掉了自己的妻子,迎娶劉武周的妹妹為妻(所謂婚姻不過是政治工具而已,正如劉備之所說妻子如衣服)。劉、宋二人如魚得水,其關(guān)系之緊密,就仿佛孫策之與周瑜。

宋金剛為劉武周分析局勢,認為李淵必定會將劉做下一個進攻目標,與其等李淵做好準備了來進攻,還不如趁李淵準備不足主動出擊,拿下李家的老巢太原。正好此時突厥與李淵反目,也支持劉武周進攻唐朝,于是劉武周起傾國之兵于武德二年(619年)六月向唐發(fā)起戰(zhàn)略進攻,矛頭直指太原郡城晉陽。

劉武周有備而來,又有突厥送人送馬在背后支持,其戰(zhàn)斗力極強,唐的守御部隊抵擋不住,丟失多座城池。李淵深為擔心,于是派出自己的老朋友頭號寵臣裴寂前往應(yīng)敵。九月,裴寂與宋金剛相遇于介休,介休本是唐地,當時已被宋攻克,裴部就于城外的度索原扎營。宋守城不與裴寂交戰(zhàn),卻暗中派人破壞了裴營中的水源,唐軍缺水,不得不移營另找水源。宋就趁唐軍移營混亂之機發(fā)動突襲,唐軍猝不及防,幾乎全軍覆沒,主帥裴寂快馬加鞭逃得一命。

裴寂的全軍覆沒使唐朝已無力阻擋劉武周進攻晉陽,當時太原留守是齊王李元吉,李元吉得知劉武周兵臨城下后,豪氣干云地對部下說,你們領(lǐng)老弱守城,我親自帶精銳出城迎戰(zhàn),隨后齊王率領(lǐng)精銳連夜出城——帶著自己的妻妾兒女金銀財寶——逃回長安去了。被拋棄的將士和人民別無選擇,只得主動開城投降了劉武周,太原郡落入劉武周手中。

晉陽是李淵的起義之地,是其苦心經(jīng)營了多年的地方,一直被視為“興王之基”,是唐朝僅次于首都長安的重鎮(zhèn)。劉武周從發(fā)起戰(zhàn)略進攻起只用了三個月就攻克了晉陽,這是李淵起兵以來遇到的最大失敗,氣得李淵直想殺人泄憤(雖然生氣也不會殺自己的兒子,是想殺輔佐李元吉的幾個大臣)。同時,關(guān)西各地的小股反唐勢力也紛紛乘機聯(lián)合劉武周對唐動武,而竇建德、王世充、蕭銑、梁師都等各路反王也不約而同對唐發(fā)動進攻,一時間李淵內(nèi)外交困,整個唐朝發(fā)生動搖。

面對劉武周的進攻,唐軍總指揮裴寂無力反擊,不得已之下,下令各地堅壁清野,強令百姓遷入各處城池、塢堡,無法帶走的糧食財產(chǎn)一律就地銷毀。這一招在戰(zhàn)略上是有效的,可以使敵人無法就地獲得補給,但它的運用必然導(dǎo)致大量的犧牲,其實是玉石俱焚的慘烈手段。對于老百姓來說,他們并沒有義務(wù)來支持唐朝對抗劉武周,也沒有義務(wù)去搞什么堅壁清野,唐軍跑來燒了他們的田地、房子、糧食,那唐軍就成了他們的敵人。結(jié)果裴寂的堅壁清野戰(zhàn)術(shù)遭到強烈的反抗,不斷有老百姓造反投靠劉武周,可以說是起了“化民為賊”的反作用。民變中最大的一股是河?xùn)|郡夏縣的呂崇茂,呂占據(jù)夏縣自稱魏王,裴寂前往討伐,居然被打得落花流水。

唐軍的軍事行動多次失利,河?xùn)|局勢一片大亂,李淵在長安為此憂心忡忡,聚集群臣商討是否該暫時放棄黃河以東,收縮部隊以確保關(guān)中。按理說李淵不該如此膽小,河?xùn)|一帶是他起家的老巢,如何可以輕言放棄,推測李淵可能是想以退為進,激勵群臣自動請纓。于是李世民跳將出來,力陳河?xùn)|不可棄,愿親自率部迎戰(zhàn)劉武周。李淵準李世民所請,為對付劉武周,唐朝終于打出了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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