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齊郡人左孝友起兵反隋,并占據(jù)蹲狗山(今山東招遠東北),隊伍發(fā)展至十萬人。大業(yè)十年(614年)十一月,張須陀統(tǒng)兵進剿叛軍,隋軍列“八風營”緊逼左孝友部,又分兵扼守要害。左孝友被迫率眾出降。其部將解象、王良、鄭大彪、李畹各擁兵萬余,亦均被張須陀鎮(zhèn)壓。張須陀一時威震東夏,因功遷齊郡通守,領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大使。
十二月,涿郡(治薊縣,今北京城西南)人盧明月率軍十余萬屯祝阿(今山東禹城西南)。張須陀統(tǒng)兵萬余進擊之。雙方相距6~7里設營柵相持,經(jīng)十余日,隋軍糧盡將退。張須陀不想喪失戰(zhàn)機,便對部下說:“賊見兵卻,必輕來追我。其眾既出,營內(nèi)即虛,若以千人襲營,可有大利。此誠危險,誰能去者?”眾人莫有應者,唯獨羅士信和秦叔寶請戰(zhàn)。張須陀遂令二人各率千人,伏兵葭葦中,自引兵棄營而退。盧明月率眾逐擊,羅士信、秦叔寶乘機領伏兵攻入叛軍營寨,放火焚燒三十余柵,營中守卒大亂,盧明月率部迅速回救,遭張須陀回師夾擊,叛軍潰敗,被斬殺無數(shù),盧明月僅以數(shù)百騎突圍。此后張須陀雙相繼擊敗了呂明星、帥仁泰、霍小漢等義軍。還率兵拒翟讓的瓦崗軍,前后三十余戰(zhàn),每皆敗之。
這樣一號的猛將,屢次率軍平定叛亂,并且多次打敗瓦崗軍。在瓦崗軍內(nèi)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張須陀效應”。聽到張須陀到來,瓦崗軍上下第一反應就是跑,有多遠跑多遠。前幾次自己沒被張須陀剿滅,純粹是流動戰(zhàn)術的功勞,這次攻打滎陽,眼瞅著就被趕來的張須陀圍上滅掉,瓦崗軍內(nèi)的領導們包括翟讓,一致的想法就是趕緊地跑,反正這次進攻滎陽,已經(jīng)攻陷了滎陽外的多處縣城,雖然沒攻下滎陽,不過掠奪的物資足夠應付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跑似乎成了瓦崗軍的共識??墒抢蠲軈s不同意,他對翟讓說:“張須陀這個人啊,有勇無謀。且剛剛打了這么多勝仗,一定驕狂無忌。只要我們利用好這一點,安排下計策,就一定可以打敗張須陀?!?/p>
可是這也僅僅是個假設,萬一李密的計劃失敗了呢?那大家可就真玩完了,翟讓的辦法雖然很平庸,但是卻可保一時的太平。陣營里就此出現(xiàn)兩種聲音,一是退,一是打。這樣李勣、單雄信的意見就很重要了。可以說是決定了此次戰(zhàn)斗的去留,李勣自從李密上瓦崗后就對他佩服有加,這次李勣毫不猶豫地選擇支持李密,與張須陀作戰(zhàn)。也就是李勣的這個表態(tài),最終影響了全瓦崗,影響了翟讓。打了,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不打,以后總有碰面的時候,打吧。
大業(yè)十二年(616年),張須陀率精兵兩萬,趕到滎陽外,面對數(shù)十次被自己打得東奔西逃的瓦崗軍,張須陀不禁地輕蔑一笑:“草寇”??墒?,這群草寇卻設下一個天大的埋伏等待著張須陀的進入,張須陀趕到的前日,李密已經(jīng)命令李勣、王伯當各率一軍埋伏在李密部隊的兩側,而李密則率軍埋伏在距離滎陽戰(zhàn)場十里遠的大海寺北面的樹林中。迎擊張須陀誘餌任務由翟讓擔任,只許敗,不許勝,一定要把張須陀引誘到大海寺。
戰(zhàn)斗很快打響,等到兩軍接戰(zhàn)時,翟讓發(fā)現(xiàn)根本不需要詐敗,自己的軍隊在張須陀兩萬精銳的攻擊下,迅速潰敗,瓦崗的將領見勢不妙,迅速喊著“風緊,扯乎”一類的口號向大海寺方向退去,張須陀見狀,立即命人追上翟讓的部隊,這次一定要將這群草寇消滅干凈,要不哪天他再流竄作案,朝廷哪有時間跟他躲貓貓??!就這樣,張須陀的軍隊被順利引入李密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