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茆茆無措地看向黑蒼擎的方向,卻在他冷漠似鍍了一層薄冰的黑眸里看到絲絲如水的柔意。那一瞬間,她的心口微怔。她很想告訴他,其實,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人們的碎言碎語,他大可不必如此維護她,她比他想象的要堅強、要耐得住打擊--
“害怕嗎?”接收到白茆茆如受傷的兔子一般瑩潤的眸色,黑蒼擎唇瓣輕啟,低聲問道。
害怕?不,她一點都不害怕。
不記得多少個日與夜,她被那些迷戀殷墨的女人圍堵在死胡同或者無人的教室里,有辱罵的,也有動手撕扯的,雖然她很善于躲避和逃竄,但每次被堵到無路可逃,她都會傷痕累累。
殷墨有很多保鏢,但是,從來沒有為她出頭過。
黑蒼擎或許做得很過,但是,她卻莫名地,心口顫動。
“我只是一個擋箭牌,黑大人,何必為我如此?”白茆茆輕輕低喃道,覺得眼睛有點失焦。
看了一眼突然變得很軟弱的白茆茆,黑蒼擎似是回答,又似是宣告,聲音并不大,卻能讓食堂里的每一個人都聽到:“白茆茆,你是我的女人。黑蒼擎的女人,還輪不到外人來欺辱。”
白茆茆慢慢抬起頭,迷茫地看著依舊一臉冷峻堅硬的黑蒼擎。她明明聽到了心口的堅冰碎落的聲音,卻無力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激蕩,原來……原來被男人保護可以這么幸福--
女人,真的是感性生物,男人或許只是本能地去做一些事,卻可以讓女人的心,從此,萬劫不復。
踮起腳,白茆茆昏了頭般對他說:“那……那誰,親我……”